昭卿朗声大笑,似乎有种奸计得逞之。我鼓气腮帮,正想呛他几句,他忽然走到我面前弯腰半蹲,不容分说背起我。
我满心喜,指日可待。
我心生绝望,但又不想让昭卿看我累,只能着继续往上爬。
行至山腰,我俩见到一山民开的茶铺,于是我就从他背上来,拉他过去歇息。开茶铺的是个银发老翁,待人极为客气,或许是游人不多,他上了两碗茶就与我们闲聊起来。
昭卿故作神秘摇摇。“你别看此山不,爬起来可累人,你就先得意一会儿,到时爬不动了,我可不背你。”
他的背温且宽广,就像一叶小舟,稳当地载我前行。我靠在他背上,好似醉倒在蜜糖里,忽然之间,我发觉他从土番回来之后就变了,变得更讨人喜,不像之前总有拖泥带。
说罢,他哈哈大笑,嘴里的牙都不齐。昭卿跟着,眉宇间几丝欣,唉……在皇帝边呆久了,他也是时时不离百姓,我又觉得与他离的日变长了。
嘁,我才不信!两步一跨,三步一,近山腰时……果真有些累了。
我不禁厌恼,翻他个白,好声没好气说:“不累,就是不累。”
这老翁年纪大倒也健谈,天南地北无所不知。昭卿问他:“老伯,如今生活得可好?”
“来,。”他半命令,我施力往上,他左右两手稳稳地托住我,而后继续沿山路上去。
我累到无力,一倒就睡,朦胧之时,梦见一个人徘徊在我门前,我起去看,没想是昭卿,他面如
我心花怒放,起来拉着他的手直奔山,好似两只野猴。他告诉我山间清泉甘甜,还有一种野果也很好吃,于是我就跟着他去采野果,喝山泉,直到夕阳西方才回去。
昭卿坏心,见我步放慢就特意问我:“累了没?”
昭卿笑而不语,两手负于后如闲庭信步,见他如此笃定,我倒有些着急,走回来拉起他的手。
我鼻平复心绪,随后轻靠上他肩,咕哝:“还好我遇见了你,你和我父王一样从不对我摆脸。”
“咱们快到山去,反正也不。”
老翁眉开笑,连连:“国泰民安,咱们遇到个好皇帝不是?我在这儿开茶铺,能养活一家人呢。”
之后,我忍不住问他:“你走之前说全都安排好了,就等着带我走。你安排在哪儿?我不喜北方,咱们住到南边去吧……”
他的话我听得一知半解,或许是我累了,不愿意深究其意。我靠在他上眺望翠笼山的景。原来这里可以看到镜池,碧映青山,果真不胜收。
再爬几阶,他又问我:“真的不累?”
败将。
昭卿沉默不语,过了会儿,他牢牢地握住我的手,略微颤声:“我能得和你父王一样好。相信我,一切都能从来过。”
原来山中石阶陡峭,一阶相当于两阶。我往前看去,这石阶通天无尽,山遥不可及。
“因为那里会雪,我父王驾崩那天,天就着雪,我不喜。”说着,我牵地笑了笑。“我父王待我最好了,从小到大他都十分疼我,我很想他……”
我摇得像拨浪鼓,直说:“不累。”
“为何不喜北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