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了，嘲讽。

“琉璃……”

我回答：“是只鸟儿，我的小。”

我说：“谢谢你救我的喳喳。”

这话醒了我，一我便分清了，昭卿已不在世，他是慕昭云。

记忆到此又变得模糊了，我依稀记得我生了场大病，中间少去一块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。

我骨碌碌地转起珠，想了又想。“好，我来。”不过第二天，我在半路上就遇到他，他见面第一句话是：“喳喳的伤好了没？”

我开开心心地拉起他的手磨他玩耍，但是他和昨天的态度略有不同。

随着他的轻唤，我魂魄归位，移目看去，就见慕昭云起那颗石，垂眸：“那时我等了你一日，可你没有来。之后我回卞京，日一久就渐渐地淡忘了，直到看见你的画像，我方才想起……其实我们之前见过。”

我抬，凝视这张陌生的脸庞，从中寻找蛛丝迹。蓦地，一阵杂乱鸟鸣，只见万鸟归巢，好似一朵乌云飘林中，我想起“喳喳”，曾经的小。

他又问：“喳喳是什么？”

父王得知之后很生气，不许我再与他玩，不过我总能想到办法去找他。

慕昭云看向我，痛苦得有些狰狞，见他这般，我竟然想不起他从前的模样，脑海中只剩昔日柔蜜意，他究竟是谁？昭卿还是昭云？

悲伤一闪而过，连缅怀都来不及。我哼笑起来，怕他听不清一字一顿：“我们从来没有开始过，又哪来‘从再来’这一说？对我而言，你就是个陌生人，不，比陌生人还不如。”

他摊开手掌，一颗光洁如玉的圆石静静躺在他的手心。忽然之间，我想起这颗石应该是白的，在夕阳之会染成橘红，对……很早之前，它属于我。

“小丫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他笑问我。

喳喳是只受伤的鸟儿，我曾把她放在院中晒太阳，然而有只馋嘴的猫儿趁我不备，一叼走喳喳。我急坏了，迈着小短不停在后面追赶，无意间跑庭院到了不知明的地方，我看见有个人便上前拉他衣裳，让他帮忙救喳喳。

“陛，你这是你何苦呢？你可别脏你这尊贵的衣赏，你可别折去你不可一世的锐气。”

“那明天，我还在这里，你来吗？”

我嘟起嘴，傲气回他：“我不叫小丫，我叫琉璃，是大封公主。”

我想起来了，他来自卞京，是他帮我救回喳喳，还替它包扎受伤的翅膀。我心怀激，之后回到琉璃翻起百宝箱，从找一块我最喜的石跑去送给他，可是王太大，我东跑西窜迷了路，蓦然回首看见一个熟悉的人，随后我就兴采烈地跑过去，献上我的石以作谢礼。

他似乎不怎么明白，不过这没关系，我与他玩了一整天，直到夕阳落方才回去。

“好多啦。”

我快疯了，被他们两个疯了。我不由自主往后退，他连忙伸手想要拉住我且低声哀求：“我知之前是我的不对，让你受尽委屈，把你往别人上推。我知我错了，所以我愿意折去男人的尊严，愿意忘记种种，从今往后我们从再来，好不好？”

我记得他当时问：“你送我这个什么？”

慕昭云连连摇：“你错了。我与你见过……是你给我这枚卵石，你还记得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