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醒来，依然是在底，单调的天光透过墨绿的穹，昏昏茫茫洒落而，无聊的人鱼不知何时结束了修炼，正沐浴着天光在中肆意畅游。

……

到了大约是午的时候，你讲故事讲得绞尽脑汁，人鱼听故事也听累了，你们就中途休息了一。

人鱼不太明显地了，并不悦地用大尾巴啪啪啪狠狠拍了一地面。一层脏兮兮的浮灰因为尾巴的搅动从地上缓慢地腾空飘起，说不清是

“名字？”

肚不饿，没有与排的必要，因为是在，连洗漱也完全失去了意义，放望去，整个一天完全没什么需要你的事。

……

人鱼畅游的动作一顿，随后忽然扭转腰肢，非常迅捷地向你游来。

“喂……啊、说起来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，我叫李，木李，方的，你呢？”

“阿鲛？听起来好娘气啊，要我给你取一个吗……额、话说，你应该确实是个男孩吧？”

“我没有名字哦……不过那个臭老叫我阿鲛，这能算名字吗。”

你躺在原地，盯着半空中优雅翻转的人鱼看了好久，觉得它真不愧是人鱼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鱼的模样（喂），等迟钝的大脑终于从睡意中缓过来了，才大大伸了个懒腰，开始了你在中的第二天。

洗掉那生鲜味，不料这拇指一搓，竟从指上带起一条粘糊糊的黏丝。

恶……这人鱼肤上居然还带黏的！那你上被它碰到的地方岂不是全是腥？

你生平可是最讨厌鱼腥味了，这么一联想总觉得自己上也全是味儿，赶紧跑去旁边坐在地上把自己上的潜服整个儿给搓了一遍。

有了中间讲故事时的和谐气氛铺垫，你的胆大了不少，看人鱼在里百无聊赖地游来游去，联想到你自己在中毫无的狗刨式，你鼓起勇气朝它招了招手。

……

发现你坐起来，人鱼在空中一个转向，兴冲冲地缠了上来，要你给它说故事。

犹豫再三，你爬到了人鱼旁边，拿它长长发盖在自己睛上遮光，随后便枕着自己的胳膊，沉沉睡去。

“我当然是个优秀的男汉啦！这都看不来，你的睛是摆设吗！”

你看它满脸兴味的模样，不知怎么的，竟凭空生几分逆反心理，不太想如它的愿。但一看到人鱼手上长长的指甲，想到它曾说过的“三天一次渡气”，你立刻又怂了，不不愿开始了今天的一千零一夜。

你平时就看些稀奇古怪的书，故事倒也蛮多，这么一讲就是几个小时。人鱼有故事听，戾气轻了很多，对你的态度也好了不少，你觉得再努力努力，明天的渡气也就十拿九稳了。

等估摸着自己上已经清理净了，你的睛也困得快睁不开了。往旁边看了一，人鱼依然在修炼，偌大的底空间，除了它整条鱼沐浴在朦胧的光线中，其他地方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。意识到这里除了它和自己，再无第三个活，你凭空生了一种空茫的孤寂。

它一边说一边绕着你游来游去，虽然把手背在后极力掩饰，你依然从它脸上读了单纯的好奇与急切。

你叹到一半，突然想到自己对人鱼这个种族其实一无所知，万一人家并不是雄人鱼而是个贫乳妹那就尴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