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杜莲,那是她的杜莲啊!她那么喜那么的男人,如今却在自己面前哭泣――他一定以为自己再也得不到她的原谅了吧,他是那么忠诚又认死理……
手背上突兀的觉到一丝,文韵转动珠,看到又一滴透明的珠溅落在自己手背,绽放花朵一般漂亮的形状。沿着坠落的轨迹向上,她看到,一直一直温柔笑着的男人,第一次在她面前无助而脆弱的表,那双如翡翠的猫里,自责、痛苦、悔恨、歉意……满满的压在底,又随着大颗大颗泪无声落。
文韵突然无比痛恨自己刚才用积攒的最后一力气打了他。她现在好想说话,她想告诉杜莲她不生气,她已经原谅他了,她不希望他再自责痛苦……可她甚至没力气动一!
“主、主人……”
没过多久,他捧着装醋用的扁平碟,将一碟温的、散发着香的乳白端到了文韵唇边。
“……”
杜莲怔了一,一双灰暗的里重又聚起闪烁的星
珍贵的“蜂蜜”顺着倾斜的碟一她嘴里,因为前的人暂时失去了吞咽能力,又一从她唇角。杜莲看着前的场景,有一瞬间,碧绿的眸底重又腾起了泥泞的污浊,但很快,他压了心底动的望,仰一香甜的蜂蜜,借亲吻的动作渡到了文韵中,用抵着她的,人为使她一喝。
纵使心里万分焦灼,她只能木桩一样靠坐在床,看着杜莲慢慢的止住哭泣,重新开始为她拭发。直到这时候她才注意到,杜莲一直穿着浴室里那湿透的衬衫与长,因为活动了太久,薄薄的衬衫已经半,即使杜莲说过他并不怕冷,他的两颊却泛起了病态的嫣红……
甜蜜的折磨持续了将近十分钟。待最后一滴蜂蜜被文韵咽,杜莲拿来了一条崭新的巾,开始细细拭文韵的发。
“主人,这是御寒健的……蜂蜜,请……”
她把全的力气集中到尖,终于说了第一个词。
虚弱又无力的一击得手,文韵像是失去了最后的力气,手臂虚的落在被面上,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无声表现着,即使在此刻,她依然在不断尝试着动起来。
“浴……浴室……”
仿佛被清晨一声钟鸣从沉沉的黑夜中惊醒,他浑一颤,一双被污浊的夜占据的眸,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清澈平和。
轻轻掖好柔的被角,又用巾将文韵湿湿的长发包起,直到确认文韵正在逐渐回,杜莲才匆匆离开。
知文韵本无法回答,也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全麻痹、文韵十有八|九不会接受自己此刻的赠予,话未说完,他已经兀自扶起了被窝中的女人,将碟凑近她被冻得惨白的唇。
男人颤抖着手环上了她的,微哑的声音里,是不容错辨的悔恨与痛苦。一把丢开手中的瓶,用厚厚的浴巾裹住全冰冷的女人,他长一迈离开浴缸,迅速将文韵带到了开着空调的卧室,了被中。
睛。
一直一动不动在床的女人就在这时候突然的伸手打了他一个耳光。
“主人……”
“哗啦”一声,辛辛苦苦筑起的心防瞬间破碎。听着杜莲那一声颤抖的“主人”,看着他通红的眶,她的心也开始一一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