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,连尸ti都没有——估计被人剁碎了拿去喂狗,卢琛只能拿他shen前的遗wu立一个空冢,也是可怜。
她恨卢琛,对gao尚却没什么好恨的,何况人也死了。邱min想了半天才对gao尚说dao:“那个,正直兄(gao尚字正直),你到了地府,记得要少得罪些人……啊不,少得罪些鬼,多拿纸钱贿赂阎王、鬼差,争取早日投胎,重新zuo人。”
邱min看卢琛只烧了纸钱,祭了酒肉和人tou,又dao:“不如再烧些纸人给gao尚,这样他在地xia也有伺候他的,嗯,他这人好女se,多烧些漂亮丫鬟给他,他肯定会很gao兴。”
卢琛觉得邱min说的有dao理,转shen吩咐士兵去买纸人来。
邱min想她该说的也都说完了,可以走了吧?这荒野中真没什么好呆,而且今日天气怪异,西边还有太阳,东边却飘着纷扬小雨,细细的雨丝洒在shen上,pei合着傍晚闷renong1稠的空气,黏腻腻的让人难受。
等士兵买来纸人,卢琛亲自将纸人一一dian燃,火焰烘腾腾而起,漫着gungun黑烟,也不知是不是yan睛被烟火熏烤的缘故,邱min竟然看见卢琛的yan眶中落xia一滴泪。
待到纸人烧完,卢琛的yan神变得凌厉,单手抚在墓碑上郑重承诺:“你的仇,我一定替你报。”
邱min默然,她一直觉得卢琛是没有心的,对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残忍,却没有想到他对gao尚的ganqing会这么深。她看着gao尚墓碑前薛嵩的人tou,暗dao怪不得薛嵩一开始没有选择投降,大概他知dao自己背叛卢琛参与杀死gao尚,就算投降,卢琛也一样会杀了他替gao尚报仇。
这么说来,杀薛嵩只是第一步,接xia来他恐怕还要继续北上,将幽州、营州等地的叛徒杀尽。不过这样一来,他就等于要两tou作战,既要抵御南边大祁的军队,又要对付北面的叛徒,他真当自己天xia无敌不成?邱min想如果换了她,至少要先稳住一边,再对付另一边。他倒好,两tou一起gan1架。
卢琛敢玩命,她可不想陪着卢琛一起死。要是他败给祁军,她还有机会回长安,万一卢琛北上讨伐那些叛将失利,她岂不是要跟着完dan?邱min小心翼翼问他:“你将薛嵩杀了,那些背叛你的人便知dao,就算投降,你也肯定不会原谅他们,你不怕把他们bi1到绝路,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你?”
卢琛反问:“你在担心我?”
我在担心我自己!谁guan你去死啊!邱min腹诽两声,才dao:“gao尚他那么关心你,我猜他不希望你为了给他报仇而陷ru危险。”
卢琛的手在墓碑上轻抚:“我跟他从小玩到大,如果是我先shen亡,他肯定也会想尽办法替我报仇,虽然以他的能耐不大可能办到。”
他默默停顿片刻,忽然笑了起来:“他很弱的,我跟他认识那年,我十二岁,他十五岁,他却打不过我。”
没想到这狼狈为奸的一对,也有闹过矛盾的时候。邱min好奇:“你们为什么打架?”
卢琛脸上浮起一丝囧态,dao:“我跟他同在官学里学习,我是幽州本地人,他是随父亲官职调动从营州转来的,他jin书院的第一天,从隔bi学室跑来打听我……是哪家女扮男装的小jie。所以我揍了他一顿,让他知dao我是男是女。”
邱min想笑,最后还是qiang忍住了。虽然卢琛现在的外表很阳刚,不过看他yan睛深邃睫maonong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