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最后那句话,徐少卿玉白的脸上登时一沉,但他向来沉稳,心中也早有预料,倒也不如何吃惊,暗自吁了气,面上淡然问:“主上大人有何指令?请说吧。”
他沉着脸,心中烦郁已极,却还是重新转过了来。
“公主乃是陛亲妹,又深居中,怎能轻易来?再说主上大人要见她什么?”
说得冠冕堂皇,其实还不是监视自己。
“徐厂督怎的明知故问,我自然是奉了主上大人之命,来此传令。”
“呵,徐厂督似乎忘了自己的份和规矩,咱们这些个人只照着主上的吩
那女语带嘲讽,索双一盘,向后靠在石上,两手抄在前,面笑意,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,竟好像自己就是他所说的“主上大人”,而对面之人立在面前,反倒像恭聆训示的仆一般。
徐少卿忍着气,低声:“请代为转告主上大人,属已确知那宝就藏在京师皇之中,只是在何,还须详查,待探明之后便会即刻送往主上大人。”
那女脸上忽又绽开笑意:“还有一事……听闻徐厂督与云和公主交匪浅,这话可确么?”
“徐厂督应该还记得这三足金乌吧?”那女刻意抚摸着左臂,将那刺青亮在他前。
“徐厂督果然是办事练之人,那我也不绕圈了。此间事一了,便请徐厂督随我即刻返回,不要继续在这永安城滞留。主上大人听闻云和公主品貌无双,当世罕有,定要一睹芳容,来时还请千万邀得公主,携驾同往。”
徐少卿面冷豫,狐眸中寒意陡盛。
“徐厂督如今是位权重,若不舍吃些苦,只怕还见不上一面。”
“主上大人的意思是,既然那宝暂时落不明,索本使也留在这里,协助徐厂督一同寻找,还请徐厂督尽快安排,早日找到,也好了却主上大人的一桩心愿。”
协助一同寻找?
“主上大人吩咐我来请问徐厂公,那天至宝的落究竟查到没有?”
“何事?”
那女鼻中一哼,哂笑:“要没记错,这几年好像都是这般说的,徐厂督总司礼监和东厂,耳目遍布天,居然连样东西都找不着,也不知是真是假。”
“这话是尊使的意思,还是主上大人的意思?”
作飞鸟状,形态甚是怪异,更是赫然竟生着三只脚,爪趾锋锐,犹如弯刀,不由猝然心惊。
那女却似视而不见,只轻轻一笑,抬手撩了撩蓬乱的发,便又:“是主上大人说的,还是我说的,倒也没什么要紧。不过这趟来时,主上大人已料到徐厂督会这般说,于是便吩咐了另一件事。”
徐少卿不料她突然提起这话,暗自一惊,心登时惴惴起来,直视着她问:“主上大人还有何吩咐?便请直说吧。”
说着双手拢在一起,微微拱了拱,便要转门,却听那女忽然又沉声:“且慢!”
徐少卿睨视着她,冷然问:“你是什么人?找本督有何事?”
徐少卿暗自笑了笑,却也不说话,:“这事好办,尊使明日便可,本督即刻就去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