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他还在,自己便可在心中保留一分期许,哪怕只是幻想。
“你来
一提起当时,暧便觉前一片漆黑,莫名的心痛害怕。
“你差了,陛是一国之君,公事上自然不能徇私枉法,偏帮哪个人。我如今疑地,若没有陛暗中说话,早该到宗政院圈禁,等着三法司会审,如今却还能继续呆在自己里,已算是格外开恩了。”
呆立半晌,长长一叹,便想回榻上去,慢慢转过,才刚退了半步,手臂就到了什么东西,竟像撞在了什么人上。
禁足在这里,莫非是也信了?”
他这一走,暧刚刚鼓起的勇气立时又消退了去,不禁暗自失望,可心深却又有种松气的觉。
“当时的事,日间不都已说过了么?”
她定定神,正要开,却听殿门“咚咚咚”的响了三,紧接着便又侍的声音叫:“陛……”
翠儿偏了偏嘴,抹着泪:“婢就怕这人心积虑要害公主,万一真的查证不,那时……那时可怎生是好?”
她嘴上这么说,心中却是一阵阵的刺痛。
昶双眉一轩,大声斥:“叫什么?朕方才不是吩咐过不许打扰么?”
“要真有那一天,也是我命该如此,还有什么可说?”
暧“啊”的一声惊叫,慌忙躲到一旁,抬再看,却见竟是徐少卿站在面前,那玉白的俊脸上还稍显玩味的笑。
“那时不算,朕要亲耳再听你说一遍。”昶又促。
这般的命数,她又怎能甘心?即便大夏律法不会给她公,三哥也无能为力,不是还有一个他么?
她自然知他的用意,更知他相信自己不会行凶杀人,这么晚了却不顾辛劳,还来细问究竟,足见深,倘若还着藩王,说不定会不顾一切替自己辩白。
言罢,转快步而。
暧刚要上前见礼,便听他沉声吩咐:“你们都去,没有朕的吩咐,任何人不许来。”
待众人离去后,昶面便缓和了许多,像是不愿叫她难过,但眉宇间的愁却掩饰不住,扶着她问:“胭萝觉得如何?有哪里不舒服么?要不要朕传个太医来瞧瞧?”
只是现担着江山社稷,事自然不能由着来,只有查明真相才能还自己一个清白。
外静了片刻,随即便听那侍颤声又:“婢不敢,是两位阁老亲自叫来通传,说有边关送来的六百里加急文书。”
暧蹲一礼,缓缓摇了摇:“臣妹无事,三哥不必挂心。”
他登时面现惊,略一沉,便对暧:“胭萝也不必过于担忧,朕定会将这事查个落石,还你清白。”
昶见她目光微滞,也不抬看自己,显是受了极大的刺激,不由长长一叹,但想了想,还是问:“胭萝,不是三哥有意要提,只是……白日在清宁那偏殿究竟发生何事?你再原原本本说一遍给朕听。”
“边关?”
正自叹气,外面脚步声响,殿门随即被推开,冯正和几名人拥着昶走了来。
她说着,不由抬朝昏暗的殿中望了望,暗自庆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