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节,日日都可相见,时时都可畅谈,反倒更像是厮守,如今想来真是弥足珍贵。
徐少卿却似不依不饶,凑近又问:“难公主不愿与臣像这般日夜相伴,天长地久么?”
暧听他这般解说,却仍是有些不放心,又劝:“你功夫已这般了,便不用再这般益求了吧?我总觉你这病蹊跷的很,以后时日还长,要我看着你这般苦熬,怎生是个?”
她微微一颤,只觉那手虽然冰寒骨,但被他攥着却丝毫不觉难受,反而愈加安适,便又将朝他挨了挨,轻声应着:“我不止担心,更是怕,若是你有什么不测,那该如何是好?所以……答应我好么?”
徐少卿将她的手反握住,沉着声音问:“公主是在担心臣么?”
她轻叹一声,小心翼翼地探去,摸到他的手,只觉果然一片冰凉,又朝袖摸了摸,竟连小臂也凉得厉害,不由吃了一惊。
这半生在里摸爬打,战战兢兢,彼此争斗,尔虞我诈,好不容易爬上如今的位,可也没觉日哪里安适,反而敌环伺,境愈加险恶。
所以这幸福他不会让任何夺走,也不容任何人破坏。
然而现两人中,都已是不由己,像这样时不时的相见,已是难得,想要真正在一起,哪有这般容易?
与他长相厮守正是自己日思夜想,梦寐以求的事,又怎会不愿?
她只觉那颗心一颤,像被揪紧了似的。
“练功夫的
自己弱,到了冬天,手脚也自寒凉,可也没像他这般吓人,原来他所言是真,并不是在信胡说,只为挑惹自己。
也就只有和她相聚时,才有这片刻的愉,什么也不用深思,什么也不用提防,只要拥着她,便能会幸福的滋味。
嘴上嗔着,心中却是不忍,最后那话怎么也说不。
即便是一场梦,也希望它真实一些,长久一些……
然了许多。
想着想着,角也有些湿,手上也将他掌心握紧,生怕这一刻的相聚只是南柯一梦。
她不禁又是诧异又是担心,赶忙握住他的手,急:“什么邪功夫,竟把人练成这副样?你莫再练了,好不好?”
这份心与旁人在时全然不同。
或许就是和着恋着的人在一起,才能真正忘却烦恼,哪怕只是暂时的。
他手上不自禁的又紧了紧,轻吻着那馨香的秀发,心中说不的怜惜。
思来想去,便忆起那两次由他伴着远行的时光。
他闻言呵然一笑:“公主这话是说要一辈跟着臣,天长地久么?那就更不用担心了,夜夜拥着公主眠,什么火炉、袋便都不用了。”
她没留神,话又被他抓住痛脚,羞得把手一甩:“明明担心的要死,你还有心说笑,真是……真是……”
只可惜,那时候她对自己的心意还不甚了然,更不知他对自己竟是这般重要。
“公主放心,臣这功夫是正宗的家典籍所著,绝不是什么歪门邪术,只是当年起步时心急了些,贪图捷径,伤了心脉,天幸捡回这条命,却落了病,其实与功夫无关,只是冬天难熬些,也没什么大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