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柳盈盈那般清新俊逸的人,却无缘无故的香消玉殒在这位皇嫂手中,不免心生厌恶。
徐少卿自然知她本不想去,而自己的本意也是绝不愿让她去,只是这一趟若是不去,以后定然还会生种种事端,倒不如姑且遂了那女人的心意,也省得麻烦,况且该提的都说了,又有自己在旁,谅也不至什么岔。
心中微觉奇怪,却也没深究,只见他并无异状,便就放心了。
徐少卿将手指放在唇边,了个噤声的手势,拉着她悄悄走上台阶,来到正门,从袖中伸两玉白纤长的手指,在门扇上“笃、笃、笃”的敲了三。
可一转念,又觉有些说不通,若只是这么简单便解了寒,他那病怕也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了。
她抓着他的手臂,不自禁地向他旁靠着,这才稍稍定神来。
微一沉,便,重又俯、,让她伏在自己背上抓好,运气上跃,踩着大的朱墙,疾步向前掠去。
“厂臣,你说皇嫂到底见我什么?”
此时后院中黑沉沉的,只有那小小的寝殿窗映着灯火,摇摇曳曳,忽明忽暗,竟透几分诡异。
这一次屏气凝神,再无任何异状,不片刻工夫,便到了西苑,隔着正街,远远便可看到五所中的第二所檐挂着黄的风灯。
徐少卿又向四望了望,便又纵起,飞快地掠过正街,奔对面的侧巷,沿墙摸到二所背后,跃院,这才将她放来。
徐少卿赶忙收摄心神,朝四里望了望,便轻咳一声:“方才是臣一时不察,脚踩了,公主莫怕,反正也不远了,且缓一缓再走不迟。”
过不多时,便听里面同样有人应
默然轻叹一声,也不再问,便在他怀中低声:“那……咱们快些去吧。”
他登时语,方才上的确有些“不适”,但却与那病无关,实是因为心中的绮念,自从那夜之后,莫说与她肌肤相亲,即便只是看着,便都免不了心猿意,这可是大大的不妥。
隔了片刻,暧忽然幽幽地问。
他拥着那躯,将她雪白的狐裘外氅又拉紧了些,柔声宽解:“闲废之人,左不过就是些怨愤之辞,公主只去见见,无论听到什么言语都莫要当真便是。臣就候在外,公主不必担心。”
她,还是不放心地在他脖颈和脸上探了探,只觉不但不冷,还有些微,倒是暗吃一惊。
漫天飞雪,飘飘洒洒,却像抵不过那力,才落在两人上,眨间便了……
靠在他怀中,只觉说不的温。
若不是他亲来说,又讲明厉害,她怎么也不愿再与其相见。
随即便急问:“厂臣,你怎么样?敢是有什么不适么?”
暧茫然地朝四里看,只见前的一切与曾经居住的北五所大同小异,不料本该生些许亲切之,却无端更加紧张起来。
她,暗想多半便是这样。
她不明就里,心说莫非是这一路上跑得太急,活了血脉,反倒压住了上的寒意?
如此一想,玉白的俊脸上竟有些烧红,幸亏在昏暗的夜中她瞧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