暧见她笑得颇有几分怪异,目光中还隐隐透着嫉恨的怨毒,不由更是奇怪。
可这真像她所说的那般么?
她不愿去看那张脸,叹气:“中的事我是不懂的,皇嫂有话就请直说吧。”
谢婉婷一笑,微微侧,端起案上那杯茶了嗓,才继续:“据本所知,这景阳开国之初乃是皇后所居,后来正移居坤宁,这里仍是地位尊崇,所居者均是倍受恩的皇贵妃和贵妃,其中有几位后来还晋封了皇后。哦,对了,妹妹的母妃慕氏当年不就以贵妃之尊居与景阳么?妹妹幼时曾亲历,该当你我更清楚。”
谢婉婷抬,一双杏直盯着她:“你是真不懂,还是有意在本这儿装模作样?”
可自己对三哥历来便只有激敬重,况且中年十余年未见,单就己方而言,这兄妹之也并不如何深厚,相之时更从没在意过他的言行举止。
“怎么样?本这一提,妹妹自己也不是全无所了吧?”
她早知这位皇嫂对自己不喜,平素亲睦的样全都是违心装来的,但自己与世无争,时时忍让小心,实在不知为何会招致这么大的恨意。
她暗有所指,却不明其意,颦着眉惑然问:“皇嫂这话何意?云和不懂。”
暧脑中正自迷乱,忽然听她问话,抬起来,有些茫然地摇了摇。
这话已说得有些难听,但仍叫人一雾,不明白她究竟所指何意。
母妃当年以贵妃的份居于景阳,是确凿无疑的,可这与她如今住在那里又有什么相?难并不像三哥所说的那样,让她住在母亲
暧唇微张,猝然一愕。
只见谢婉婷好整以暇的捋着衣袖:“怎么?妹妹不相信?可倒也是,你自幼长在山野庵堂里,不通世务,男的心思只怕也是揣摩不透。本虽然只长你几岁,却是过来人,不妨提醒你一句,难妹妹便从没觉得老三瞧你的神有些非同一般么?”
暧只觉脑中“嗡”的一,中砰不止,整个人像是呆住了。
她百思不得其解,索也不言语,垂立在那里,要听这皇嫂究竟怎么说。
如今回想起来,三哥待自己的确显得过于亲厚,而且每次瞧着自己的神中也似乎总带着些别样的意味……
“呵,好个懵懂人儿!也罢,不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,本今晚都得把话挑开了,如若不然,百年之后修史立传时,你遗臭万年倒还事小,连带着老三也成了无耻昏君,生前后遭世人唾骂,那才真是本朝的奇耻大辱。”
莫非三哥为皇帝,接自己这个妹妹回居住,在她中也容不么?
这话已近乎明指,她即便再傻,也不可能不明其中之意。
谢婉婷见暧神凝滞,便知自己的话起了作用,只须再加循诱,便可让她自悟,当便又:“妹妹可知自己现在所居的景阳是什么来?”
暧愈发糊涂起来,自己不过是中一介可有可无的人,怎么就会遗羞青史,又为什么会连累三哥也成了遭人唾骂的昏君?
无论怎么说,三哥和自己都是手足兄妹,他怎么会……
不,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