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瞧方才臣这一手功夫可好?”
闹了这半天,怎的还在死撑?竟还舍不得敞开了见人。
而现在却是无遮无拦,虽然前看不见,但两里却都知回将要如何,这份心思光是想想,便叫人浑燥得厉害。
粉的、白的、赤的、紫的……
她张结,呆在那里,连叫也叫不来了。
这汤池本就不算大,他背向着她,虽不在花锦簇之中,却也隔得不远,耳听得后声潺动窸窣,那颗心却也像被撩拨似的,渐渐也有些神驰意乱起来。
徐少卿微微一笑,拂着面,将散落的花笼聚起来,从各推到暧边,慢慢将她整个人围住了。
她这才回过神来,赧然垂,看着那簇拥在旁的香,层叠密覆,将一大片池都遮住了,若隐在里面解衣,确是不会叫人瞧见,拗不过,走又走不得,瞧来也只有随他了。
他双臂顺势拂动,姿势闲雅至极,却凭空又生一阵劲猎的风,将纷扬的花裹住,卷亭,而后臂力一收,整个人顺势,而那劲风也随即戛然而止。
抬看他没转过来,这才蹑手蹑脚地靠到池,将淋淋的衣裳搭在边的木栏上。
徐少卿落,足尖在那盈动的波纹上一,竟如浮萍一般站定了,并未没中。
彩斑斓,却像迷了的灵,四飘散。
她吁了气,抬手再去解里面的衣裙,这次动作更慢,平日里最寻常不过的事,如今却是无比艰难,竟似不知从何手。
暧羞得几昏去,哪敢说话,只声如细蚊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她脸上火烧似的,一想到要在他跟前宽衣解带,便恨不得立时找个地躲起来,心中踌躇,料想他今日是不会善罢甘休,索咬咬牙,把偷觑,嗫嚅:“厂臣,你……你先……”
徐少卿立时会意,笑又看了看她那羞惹人的模样,这才转过去。
她又呆了呆,颤巍巍地伸手摸到肋,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,不过是同池沐浴而已,没什么大不了,这才咬唇将系带解开,脱了外面的袄。
见着他拨迎面而来,才霍然醒悟,“啊”的一声惊呼,便要逃开。
他不由剑眉蹙起,踩一蹿,划到近旁,将那温
尽落。
就看那数不清的花如落雪般英落缤纷,率意飘零,转间便是一池姹紫嫣红。
却听他又:“有了遮挡,公主总可放心宽衣了吧?”
暧早看得呆了,怔怔地望着他,哪顾得上去想什么好还是不好。
才刚抬,便见他已转过来,抬手宽解,几便将罩氅、袍、中衣、里衣都解了,一件件丢在池边的木栏上,只余一条短裈,在清晰可见。
徐少卿哪会与她机会,游鱼般朝池中一潜,便已蹿到那花层覆之,却猛然见她上竟还穿着中衣。
这可与那晚潜在她寝殿不同,从隙中暗搓搓地私窥,她并不知晓,略略一,也只闹个耳心。
过了好一阵,耳听得背后没了响动,那池也平静来,只是没有声息,便忍不住问:“公主好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