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昶凄然一笑,冷冷:“似胭萝这般的人,天又能有谁真心懂她?更不用说得上她。母后也不用骗儿臣,什么好亲事,不过是让她再沉沦罢了。”
若真的不能与他长相厮守,要么一死,要么空乏一生的念着他,绝不会再它想。
时时防备,算计,一辈都在与人争斗,纵然地位尊崇,享尽荣华富贵,却得不到半真,这样的日又有什么开心可言。
里得上你?天有那么多好女,为何偏偏念着她?你听母后的话,从此将她忘了,母后也答应不再为难,还替她选一门好亲事,不用再受苦,好不好?”
至于同陵而葬,听着便更加骇人。
顾太后语声发颤,连声叫唤,却不听昶回应,只闻脚步声渐行渐远,想是已离去了。
顾太后正恨得咬牙切齿,见她挨了两巴掌,却既不哭泣也不害怕,甚至连之前的恭顺之都不见了,不由更是怒气炸,火上来,那对珠都烧得通红。
旁那几名人立刻揪着暧起,了门,拖回到榻前。
顾太后厉声怒喝,自榻上一跃而起,扑到前扬手便是两记耳光。
“昶儿,你这话何意?”顾太后的声音重又尖损起来。
“没什么,母后尽将她留在这里便是,但若要嫁,须得儿臣颁旨赐准,昭告天,这一节母后也该知。”
第111章月影昏
顾太后仍坐在那里,面煞白,起伏,不停地着气,那双凤眸目眦裂,瞳中闪烁的全是杀意。
后位虚悬,不留嗣,岂不是等同于说自己将终不娶?
“你……你……逆!气杀我了……站住,你给我回来!回来!”
面颊火辣辣的痛,咸腥的味在中溢开,温的细顺着唇角缓缓……
“贱人!竟敢魅惑昶儿,让他与哀家反目!”
她万万没想到三哥对自己竟抱有如此之深的意,连这种毫无理智的话都说得,全没有个为君者的样。
妄说什么也好佛法,其实半向佛之心也没有。
既然不知“照见五蕴皆空”,又怎么懂得“度今世苦厄”,更休提“不舍一切有”。
隔间的门忽然被推开,一名人探来招了招手。
如此一想,心中忽然宽了些,也不如何怕了。
“你……你这逆!好,好,你若不愿嫁她,哀家这便赐死她,到地与慕妃那贱人母女团聚!”
许是意愈深,执念愈甚,自己对徐少卿又何尝不是如此?
她回看着那张七窍生烟的脸,忽然觉得可怜又可笑。
暧中光风霁月,又定了心念,已无所怵惕,回望过去,清丽的小脸上毫无惧。
此刻伪饰尽去,再没有什么遮掩。
“好亲事,呵呵……”
暧垂发愣,心却是翻江倒海。
昶那边哼了一声,笑:“那也罢,母后若真赐死她,儿臣便终让后位虚悬,不留嗣,死后由近支藩王侄继位。待百年之后,与胭萝同陵合葬,且看母后那时不得了。”
那白中泛青的面孔说不的狰狞,直如厉鬼索命一般。
“贱人,贱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