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?”
这话带着几分调侃之意,想是见自己留来,这心神也悦起来了。
他顿住手,侧耳略略一听,便赶忙扶着暧躺被中,又了个噤声的手势,自己则纵奔到窗。
别走,先别走……再多陪我一会儿……好么?”
她“哦”了一声,轻手拍了拍,抿唇:“吓了我一,还是被人知觉了,你这儿机灵得紧,留在我这里真是屈了。”
“啊?这怎么会……”
她秀眉颦了颦,却见他眉带笑,似乎并不是坏事,不禁心奇怪。
这数九寒天的,怎么会有那盛夏时节才有的景象?说不得又是他在故玄虚,骗自己过去,不知打些主意。
“左右殿后已无人罢手,公主若是不信,可随臣过来瞧瞧,便知真假。”他说着袍角一拂,闪过来,了相请的模样。
他将窗虚掩了,返朝回走,却见暧也已撑着坐起来,探着向这般望,眸中惊疑不定,当加快步来到床榻边。
暧紧搂着他,摇:“不,我不想睡,只想和你这般说说话。”
只听外冯正的声音隐约:“几位兄弟,这都要二更天了,公主早已歇了,还在这傻站着什么?那备了涮锅酒,不少兄弟都吃喝老半天了,你等还不快去,晚了可就没好酒好菜了。”
她将信将疑,此时倒也不怕他生什么古怪,好奇心起,当便从揭被了床。
徐少卿叹了气,心知她乍闻自己的世,又突逢大变,确是心神不定,难以眠。
夜风习习,颇有些寒意,拂在脸上倒让人觉得清
“可又骗人,这时节怎会有萤虫?”
他也是惊诧万分,垂见她波盈盈,满是求恳之意,单只是瞧瞧,心中般已了,便转了半个过来,重又揽在她肩:“好,臣便多留片刻,待公主睡了再走。”
只见他抬手朝后那几扇窗一指:“臣方才瞧见后院有萤虫飞动。”
“臣何时骗过公主?后院真的有萤虫。”
正想坐来再安她几句,便听寝殿后侧窗外忽然传来人声。
徐少卿也是一笑,并没多言,转而笑:“虽说没什么乱,不过臣方才倒是瞧见外有件怪事。”
“没什么,冯正将人调开了而已。”
暧先是一愕,随即撇撇唇,笑白了他一。
其中一人笑:“有这等好事,怎的老弟不早说?害我等这儿清灰冷灶站了半宿,快走,快走。”
徐少卿心中暗笑,又待了一会儿,这才直起来,轻轻将手边窗拨开小半扇,瞥向外瞧,只见那后院中空的,果然已没了半个人影。
可听他言之凿凿,却又不像作伪的样,莫不是世事反常,真有这般奇景?
“了事么?”
他这一招呼,众人便都应了,跟着便听一片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。
长久以来,无论怎样到时,她总是半推半拒,今日却破天荒的要他留来相陪。
这话一,登时好几人鼓噪起来。
徐少卿拿了外氅与她披了,拉着那温的柔荑缓步来到窗前,又附耳听了听,这才将那红漆扇板轻轻拉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