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太后和声一笑:“国事上你来主,母后放心得紧,只须记得国家中兴非一日之功,凡事量力而行,不必过分求,你好好的,母后在里也安心,知么?”
“这倒也是个法。”
他面冷沉,毫无新正日,社稷改元的欣喜,缓步近前,勉挤一副笑意,叩拜行礼:“儿臣叩见母后,恭贺母后新元之喜,福寿绵长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第119章且远行
顾太后抿唇微微,却又沉:“只是这两人中之事知的太多,若真的放去,生事来,那可如何是好?”
“谢母后关心,儿臣方当盛年,不在此时奋起,更待何时?母后不必担心,儿臣骨自有分寸,少说也能再孝敬你老人家五十年。”
焦芳见话已尽意,便回手:“那好,我这便回司礼监去,等着拟旨,然后依计行事,你就无须了。”言罢,便起告辞。
昶轻叹一声,微笑:“母后不必担心,儿臣理会得,我登基未久,正是非常之时,多费些心思也是在所难免,日后待各方都理顺了,也就不这么心费神了。”
顾太后看着儿神困顿,面也不好,不由心疼得厉害,拉着他起来,并膝在榻上坐了。
焦芳又在她手背上一拍:“这个不必担心,由我去办,包不会留后患,只是陛这臣不得言,须得是连肉连心的人循循善诱才行。”
这话已近明了,顾太后当即会意,挑唇一笑:“成,我懂了,回叩贺时,我便传他来,把这话说了,好歹劝他答应。”
“懂归懂,还要拿个分寸。”
她呷了茶,吩咐:“你叫陛来,其他的在外磕个就成了。”
闲坐片刻,便有人来,报说陛领着皇室宗亲和一众朝中重臣前来叩贺,正在外候见。
他唇角扬着,脸上却不见容,近于苦笑。
去,由着他们远走飞。那两人也是知轻重的,这一走定然是隐姓埋名,不会再生枝节,如此中了却了麻烦,也无损于国朝面,岂不是两全其么?”
“好,好,昶儿快起来,咱们母俩哪来这么多繁文缛节,你心里想着母后便好,不必如此。”
焦芳又凑近了些,挨到她边,低声:“你自来都是个急脾气,陛也是这般,三两句话一就要炝火,这便什么也劝不得了。稍时陛来了,可别像上次那般唇刀枪的,究竟是母连心,你好言好语的说,陛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,只要能劝得他回心转意,以后也就不用这般烦恼了。”
那人应声去了,不多时便见换回了那赭黄团龙袍的昶撩帘而。
顾太后也没再留,目送他半躬着了门。
顿了顿,便又:“母
“这些日见你又瘦了,可要多留心些,国事再重,也不是一日两日得完的,你这般劳,倒叫那些臣的舒坦了,算什么话?”
顾太后听完,也抓着他那枯的手握了握,:“你说得对,当娘的和儿哪有隔夜仇?我知分寸,唉……就盼着这事儿赶紧过去,我也想好好清静清静,不像现在这般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