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国后来几次尝试反击,也是败多胜少,只得从此放弃收复关外故土的念,一意守御,朝堂外却仍以中原正统自居,将崇国斥为戎狄化外之地,不与其往来。
一个小小的校尉,既无资历,也无德望,堪堪与布衣没什么两样。
午后,呼号的北风稍小了些,小镇客商云集,熙熙攘攘,倒有几分大城的繁华之相。
谁曾想这新生之国的军力却并非乌合之众,反而彪悍勇猛,指挥有方,潢一战仅以区区两万余人便将十倍于几的夏军击溃,若非众将拼死殿后,祖皇帝几被生擒,狼狈退回关,此后数十年未敢再动一军一卒。
已然建立起一个崭新的帝国――狄氏大崇。
此等人何德何能,也敢称帝建国?简直是天大的笑话。
四残破的城垣屋舍诉说着它所经历的久远年代,和不尽的人世沧桑。
自此,两国各自休养生息,崇国偶尔南扰,夏国也懒得理会,百余年来,倒也相安无事。
夏国真宗皇帝倾举国之力,再次亲征,百万大军在边境决战数日,只杀得天昏地暗,日月无光,结果却是两败俱伤。
而那个曾经只能被称之为“堡垒”的方城也已变成了一座气势恢宏,壮阔无比的国都,并且还有了一个崭新的名字――隆疆。
但盟约不过是一纸誓书,这番和睦的景象早已酝酿着不安和躁动,说不得何时便会被打破……
那人拈着斗笠沿压了压,便沉声:“无妨,随便拼张桌吧,来几个馒,再要一斤熟肉,一壶
北境边关的沙海中,矗立着一座镇。
那里是镇中唯一的客栈。
只见门前各骡、骆驼和大车齐集,门臂搭手巾的店伴满面笑容,将矮不一,相貌各异的人迎来送往。
直至双方建国百余年后,崇国大举南侵。
这里是关外最紧要的隘,远达西域,近至崇国的往来客商都须从这里辗转,再前往崇夏边境的榷场买卖贸易,甚至南中原。
而崇国不断接纳中原边境民,又将北方戎狄分化瓦解,大量迁,与中原人混居,只短短二三十年间,便生育蕃息,人丁滋长,军力更加盛,不时南侵扰,掠夺人和财。
一名披黑斗篷,上斗笠的人快步跨店门,立时便有跑堂的店伴迎上来,笑:“哟,这位客官,几位啊?”
当时夏国并未将这个由鄙军汉、囚徒和响建立的国家当一回事,在招降未果之后,便乘着平定天的余威,集结二十万大军由祖皇帝御驾亲征,挥师北上,意直捣隆疆,一统关外旧土。
镇靠西,有一土坯堆建的二层小楼最是闹。
崇国虽稍占优势,却也损失惨重,元气大伤,无力再战,只得与夏国订立盟约,双方止息戈,以边关一线为界,各守疆土,开放榷场互市。
他说着便自顾自地向后看,见没什么人跟着来,便知是多此一问,那笑容登时就敛去大半,顺手指着里面满满登登的坐席:“真不巧,这会儿正是饭时,你搭瞧瞧,差不多都满了,客官须得拼桌合坐,再不然就只能与你个小凳,在这边上随意寻个地方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