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是这样,又去想那么多什么?
他不敢耽搁,先御花园,拣了条隐秘的近路,朝彰德殿方向而去。
她默然,伸臂将他拥住,脸颊紧贴着那实的膛,低声:“莫再说他了,我不想听。”
他丝毫不惧,唇间淡然一笑,疾向右偏,泥鳅般从其中一人旁过,随即反踢,直踹在那人腰肋。
她听他这么说,忽觉问得确是很笨,自家都觉得好笑。
他右脚飞起,将那偷袭之人踹两丈开外,耳听脑后风声又起,便疾步蹿,朝巷外冲去。
关外北国皇族,一个是南疆土司家的女儿,两人相识又定然是在慕妃之前,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。
只是这话不该由他说,如今这样反而更好。
他加快步,堪堪离巷只有十来步了,前却青影一闪,忽然跨两名侍模样的人,堵在了面前。
前面的苑隐隐传来喧嚣之声,瞧着日西斜,那边也的确该有个结果了。
这说着似又回到了之前那话。
徐少卿走到回廊间,却也忍不住回望过去,静立良久,忽听前面转角脚步声起,这才转过神,学起当年侍时的样,敛着步,微倾着前行。
缘之一字,本就没什么因由可言,或许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才能说得清楚。
如今慕妃已然早亡,只剩那瀛山王,他又该如何向她开?
只是如今终于知了自己的世,心中反而怪怪的,既不畅然,也不轻松,总觉得那所谓的生父亲明明与自己割舍不断,可心里却像隔着重重山,甚至不愿去想。
徐少卿眸光一沉,顿住脚步,随即朝左侧闪避,便有一柄银光雪亮的匕首着颈侧刺了个空。
言罢,轻轻推开她,淡然一笑,转而去。
暧心中涌起万般不舍,可终究还是没声叫住他,目送那的背影推门而,仍旧呆呆地立在那里,竟似痴了。
不当初因着什么,既然母妃生了自己,还留那人的信,就足见意深重,若非如此,这世上没了她,又怎会有今时今日的相偎相依,相相恋?
沿路无事,见墙殿宇已近,喧嚣声愈来愈大,他四看了看,跃过墙,落另一条巷,了这里,再绕过对面的偏殿便能赶上了。
既然当初就非善缘,时至今日再提起来便也无益,至于什么父女亲,更加不用去想。
他想了想,轻叹着笑:“男女,这等事外人哪能知晓?公主是修佛之人,更该懂得缘是何,若是有缘,千山万也隔不断丝,就像公主与我,这其中滋味,旁人又如何等解?”
徐少卿也松了气。
他略一沉,手在她背心轻轻抚着,贴在耳畔柔声:“为免惹人生疑,我不能呆得太久,公主心中也莫要念得太切,我自会寻机过来。”
面前那两人哪容他走脱,当即从腰间兵刃,上前夹攻。
殿来到院,见一众侍人各自忙着,无人偷闲,于是装着样又吩咐了几句,便遛向左边的回廊,沿路行了一段,拣了个僻静,翻过墙到了外面的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