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朝那后面的乘舆又望了望,未免叫人瞧什么,便走开了。
狄锵却吩咐不再前行,就地安营扎寨。
狄锵似是从他神中瞧了什么,沉声:“说吧,只要你所言是实,本王既往不咎。”
“幕后主使是谁?”
“太殿机过人,该当猜得到,不用在多言。”
狄锵回一笑:“本王懂了,既然你在夏国中都躲不过皇叔的耳目,若带着她走了,定然也是无幸。也罢,索就先随驾同行,只要回到了崇国境,本王自有办法保你个周全。”
狄锵脸上了,眸中光陡盛:“接着说。”
徐少卿回望过去,唇角已不见了那丝苦涩的笑。
大队人歇了片刻,上路又行,走得仍是不急不缓,天将暗时,离前方大驿尚有七八里远。
切的时候了。
徐少卿听完,轻叹一声:“本来在也是这般想,可惜他只叫我听候密令,但至今也不见有什么话传来,其中恐怕另有什么……”
徐少卿摇了摇:“陈年旧事,无关紧要,如今也无暇细说。要紧的是,这次太殿使夏国,瀛山王也到了永安,密见了夏国天承帝,又以公主为要挟,令在暗中对付太殿。”
“太殿猜得不错,在的确有些话尚未言明。”
狄锵毫不理会,那军将
徐少卿长吁了一气,缓缓:“二十年前,有人在崇夏边境搜掠幼童,劫往北方崇国密藏起来,三年之后活来的已十不存一,而这些侥幸活来的孩分仍留在崇国,其他的则辗转南,被送到永安城,潜在夏各,隐姓埋名,专一刺探报,在便是其中一个。”
他说着瞥又望向后队,冷笑:“呵,可惜昶那厮也不是酒饭袋,绝不会任由他施为,放着本王死在夏国境,这一千龙骧卫并非是要为难,反而是为了护着咱们,以防半途生变。也正因如此,皇叔才又留了一手,叫你途中寻机刺杀本王,对不对?”
言罢,在徐少卿肩一拍,便纵跃起上了乘舆。
藏掖了十几年的话终于说来,这心中却丝毫没有轻松释怀之。
徐少卿拱手正:“太殿义,在铭五,不过这一路上须得多加小心,我总觉得这事不这么简单。”
“呵,最难防的不就是你么?若你今日不说来,依着那老贼的吩咐办,说不定本王还真着了。”
“怪不得昶那厮竟这般快地把人交来,原来私里早就定好了要算计本王。皇叔自以为明,恐怕是想着本王一死,父皇无嗣,又年老衰,自己不久便可继位,还可以此为借与夏国开战……”
狄锵笑容一敛,鼻中冷哼:“皇叔的为人本王比你清楚得紧,放心好了,本王倒要瞧瞧这老贼有什么手段对付我。”
明明应是因为险境,心神难定,可想了想,又觉得像是积压了太久,怎么也消不去那心的郁郁,或许现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那护送的龙骧卫军将甚是不悦,过来苦劝,说前方已备好了一切,让车驾务必到驿站歇宿。
“怎样都好,本王才不惧这些三滥的手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