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？还不是为了她么。

gao昶垂yan暗自苦笑，更不愿将这番实qing说chu来，索xing便不吭声，坐在那里装聋作哑。

就这般沉默了半晌，gao旭也料到这事定然也与云和有关，想来他是不肯说的了，只得作罢，又开koudao：“你这脾气还是跟小时一样，不愿提的事，纵然心里委屈，也不肯说chu来。罢了，罢了，有一件事，你总该答我吧？”

gao昶缓缓抬起tou，有气无力dao：“你问吧。”

“母后她老人家……shenzi可好吧？”

听他忽然问起这个，gao昶面上有些不自然起来，垂首一叹：“还好，就是我总惹她老人家生气，这大半年来也没怎么在膝前尽过孝。”

gao旭在他肩tou拍了拍，温言dao：“母后的脾气我比你更清楚，遇到些事磨不开，须得别人都顺着她，否则……唉，说来你xingzi有时也和她老人家一般，日日相chu1，未免会有些磕磕绊绊。都说儿大不由娘，但作儿的更该知dao天xia无不是之父母，只要不是要紧事，你便多顺着她老人家，莫要像我这般漂泊四方，才知父母在家的好。”

gao昶diandiantou：“大哥说得是，我都记xia了。”

gao旭这才笑了笑，又在他肩tou轻轻一拍，忽像想起了什么，脸se转而沉了xia来，又问：“阿昶，你告诉我，婉婷究竟是怎么死的？”

作者有话要说：

第140章朝与暮

他忽然提起皇后谢氏，确是令gao昶始料不及，想是国丧天xia皆知，并非什么秘事，大哥虽然隐姓埋名随在商贾之中，但游走四方，也已听说了消息。

当初大哥之所以弃位而去正是因她无德不贤，没想到时至今日仍是这般念念不忘，可谢氏毕竟是被母后赐死的，方才他还劝导自己说天xia无不是之父母，这话又如何对他明说？

gao旭见他面se踌躇，已猜知了几分，唇角轻颤：“母后还是容不xia她，是不是？”

gao昶长叹一声，算作默认了，望着他问：“恕臣弟直言，皇嫂也绝非贤良淑德之辈，大哥何苦还这般想着她？”

“一日夫妻百日恩，何况我与她zuo了十年夫妻，朝夕相对，又如何能忘？”

gao旭苦笑摇tou：“你尚未娶亲，不知这夫妻之qing的牵挂比父母孩儿之间也丝毫不逊，纵然她有千般错chu1，也不是说不想便能不想的。”

他说得动qing，gao昶听在耳中忽有所gan：“若是夫妻qing深，的确该如大哥方才所言，可若是她心思全不在你shen上，这般牵挂又有何意？”

这话明着是在说谢婉婷，暗地里又像是说别的。

gao旭依旧咬唇苦笑：“自来真qing都须用真心来换，但求问心无愧，何必qiang说什么你有qing，她无qing？只要她平安喜乐，就算牵chang挂肚的不是自己，又有何关系？瞧着她好，不也就安心了么？”

只要瞧着她好，自己也就安心……

gao昶默念着这话，xiong中翻江倒海，脑中却似风雷闪过，忽然一片澄明。

之前以自己的好恶来妄断她的喜悲，总以为心中设想的huan乐，也能让她安乐一生，求之不得，便要相qiang，也不知惹chu了多少yan泪。

人生苦短，悲苦本就多于快乐，何苦还要如此？

看她笑着离去，留一抹huan容在心中，难dao不比qiang留在shen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