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轻轻zuo首辅,这等心xing!
“……皇上真的砸破了言官的脑袋?”
“皇上早被这帮人吵烦了,有机会砸自然要砸。”罗慎远说。
宜宁心里还是担心陆嘉学的事,又问罗慎远,“这事……陆嘉学应该是主谋,那些人背后应该是他,他可有被供chu来?”
罗慎远淡淡dao:“那些人如何敢。”
罗宜宁思索片刻:“当时我在他那里,听说他想用曾应坤来害你。现平远堡之事你从中获益,又不知dao他会zuo什么。他向来是个无赖xing格,不论什么手段都要达成他的目的……”
“不要说了。”罗慎远突然说。
罗宜宁有些没反应过来。罗慎远叹dao:“我不喜huan你提他。以后不提他了,好吗?”
其实,三哥还是介意她被陆嘉学掳走的事吧。毕竟没几个男人能不介意的。
“好,”她一愣,笑着说,“那以后不再提他了。”
罗慎远才抚着她的tou:“睡吧,没有人会害得了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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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朝要早起,宜宁起来的时候他更是已经chu门了。
她让范妈妈拿些放在前堂里供奉孔zi像,带了刚zuo的he桃馅栗zi糕去林海如那里请安。林海如正靠着迎枕,拿着mei人锤有以xia没一xia地敲着小tui,好像心不在焉的样zi。看到宜宁来了,招招手示意她坐到她shen边去。
这婆婆是最好的。宜宁原在宁远侯府的时候,不仅有侯夫人,还有老太太,个个都是要拿nie媳妇的。三个妯娌都chu生名门,只有她chu生低微,因此她可没脾气跟她们计较。
宜宁突然又想起陆嘉学说的话:“……你以为就那么容易能嫁给侯府庶zi?你家世不gao,要不是有我在怎么可能。”
他说的话应该是真的,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,表qing算得上认真了。那场亲事的确不是她哭来的。
林海如现在日zi过得舒坦,有了罗慎远给她撑腰,还生了楠哥儿,除了乔姨娘还偶尔在她面前膈应她,别的也没有什么了。宜宁接过mei人锤给她捶tui:“您想什么呢,这么ru神?”
“我想怜jie儿究竟怎么个gao嫁,人到现在都没lou面――”林海如长叹kou气,直起shen来,“乔姨娘去见你父亲,说我给的月例少,要另外求几百两银zi给她打tou面。昨晚你父亲就跟我说起这事,把我说了一顿。”
“他现在还见乔姨娘?”宜宁手中小锤一顿,她以为乔姨娘彻底失chong了。
“男人总是心ruan的,哭几回不见也见。”林海如也不是不在乎,毕竟是自己的丈夫。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,计较都没有力气再计较了。还不如睁一只yan闭一只yan当没注意。
宜宁若有所思一会儿。又问起林茂在gao密县zuo县令怎么样了。
说这个林海如就有jing1神了,拿林茂写的信给她看。信是林茂写给扬州的父母的,自儿zizuo官之后林家就把他供起来了,林茂写回去的信都誊许多份给他的姑姑们寄过去看,毕竟是家族里tou一个在京城zuo官的。这家伙丝毫没有“我去gao密县当县令是被贬职了”的gan觉,他的信都是游记,记某某山一日游,记某某湖两日游,记甲申年xia乡游。途中所见所闻,吃了什么东西,洋洋洒洒,文采斐然。
宜宁笑得肚zi疼,把信还给林海如:“您跟舅舅们说一声,他写的信都存起来,等他回来给他chu个林茂传什么的,青史永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