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确比前几年冷些，罗宜宁突然问珍珠：“我记得你和玳瑁是同年生的，现在该有十九了吧。寻常丫这个年纪该放府去了，你想嫁人吗？”似乎伺候她的丫都要晚婚一些，当年雪枝嫁人也很晚。

大周氏正在跟罗宜怜说：“我还无幸见陆都督，不知是长得什么模样？”

“您年纪尚小，边没得个信得过的人在，新起的丫婢总是放心不。”珍珠屈一笑，语气有些晦涩，“婢不喜嫁人。相夫教，受婆家磋磨。特别是放府去的丫，有些银钱的还要被婆家惦记。婢不如一生伺候小，反倒自在，也没人敢看轻婢。”

宜宁说：“是父亲请他收我为义女

态度自然，又跟另外两个嫂嫂说话去了。

珍珠端了小碟姜饼来，给她着茶吃。说：“看这天气是该雪了。”

说到这里，那姓王的婆又开了：“我们侯爷前两日没得空，说今日午亲自来一趟，夫人且记得准备准备。”

她抬起看，这天气倒是快要雪的样。

陆嘉学要亲自来了。

林海如笑说正是，两个婆就相视一不再说话了。

府一大早送来的，说是先拨来给怜儿使唤，我看几乎样样通，十分厉害。你瞧乔姨娘那样，觉得侯府重视她女儿，尾巴都要翘上天了。”

已经派人去给徐夫人传了信，这门亲事是肯定要成的。罗宜怜跟两个嫂嫂说话说得燥，抬起茶杯喝茶发现就剩些茶叶渣了。回对罗宜宁说：“劳烦三嫂嫂与我递杯茶来。”

“怜儿这话见外了。”罗宜宁只是微笑。

“眉儿不是认了陆都督义父吗？”林海如在嗑瓜，转问宜宁，“是吧？你在英国公府里，必然看到过他。长什么样的？”

都快要十二月了。

罗宜宁自然不动手，边的珍珠端了杯茶过去。罗宜怜看了就笑：“三嫂嫂的丫倒是勤快得很。”

那两个婆一个姓王，一个姓余。姓王那个看了宜宁，屈请安：“这位就是贵府的三太太吧？”

小周氏饶有兴致地话：“三弟妹还是都督的义女，怎的没听你提过？”

宜宁握了握她的手。珍珠的手总要比她糙一些，掌心微。只要她留在她边一天，宜宁就不会亏待她。

罗宜宁握着茶杯啜饮，天寒地冻的。杯中腾起雾弥漫到脸上来，花厅外树木只剩枯的枝桠，天空阴沉低霾，泛着白光。

宜宁在她的小碟里抓了小把五香瓜，淡淡说：“平日没怎么见。大概和四说得差不多，就是要威严一些。”

罗宜玉嘴唇微抿，笑得十分蓄：“我幼时见过一次，却没得看清，只记得是很大英俊的。”

嫂嫂们纷纷恭喜罗宜怜，一片欣，宜宁则低喝茶。

罗宜怜从昨天到今天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，特别是看到侯府还派了两个婆来伺候她。态度自然也傲慢起来，她和从前不一样了。陈氏那么严厉的人，也要捧着她柔声说话。让罗宜宁倒杯茶怎么了，她现在不讨好她。等以后她了宁远侯府，才有得罗宜宁受的。

宜宁站起准备屋去，天气太冷了，林海如让婆去取了炉来，屋烧了炭之后就和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