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琅看了就笑:“你想打我吗?也是,我毕竟一开始还说要给你报仇,转就叛变了为陆嘉学效力。你应该愤怒的。”
程琅带来的盒她打开了,里面放了一碗萝卜炖鸡汤,炒的豆腊肉,蒸羹,另有一叠灵灵的拍黄瓜。她不知这天寒地冻的,程琅是从哪儿找的几个菜。这绝不是在京城里,比京城还要冷一些。
他是她少见的,最好看的男。
程琅走到她背后,没有持把斗篷盖在她上,以她的个肯定是拒绝的,说不定还会把她急了激烈反抗,甚至用憎恶的目光看着他。
他看到宜宁站在窗前,有雪都来了。立刻大步走过来把窗扇关上,才阻隔了寒风的侵袭。然后他摸了摸宜宁的肩,便皱起眉。脱自己的斗篷裹在她上:“你明明知外面都是护卫,何必再看呢?就算你能去,外面冷得滴成冰,你会被冻死在路上信不信?”
斗篷上残余他上的温度,罗宜宁在他要给自己系带的时候拦住了他的手,然后脱了斗篷还给他。
程琅穿了件黑狐斗篷走来,肩上有雪,手里拿了个盒。
她已经走到了桌前,却没有拒绝。她本来就纤瘦,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,天气又这么冷,她再不吃恐怕撑不了多久的。
垒得尖尖的一碗米饭还冒着气,宜宁拿着筷开始吃起来。“这是在哪儿,”她突然问。“你应该带我了京城了吧?”
“我不要。”她的语气淡淡的,似乎和平时没有区别,却透着一丝极致的疏远。
“已经过了雁门关了,在前往应县的路上。”程琅坐在她边说,“车日夜兼程,本来是准备第二日就到大同的。不过起了暴风雪,所以找个驿站休息,也要换了。一会儿雪停了还要走,大概就能到大同了。”
狗吠声响起,脚步声渐近。罗宜宁猛地回过,看到房门被打开了。
但是她有没有打去,打去又有什么意义,宣愤怒吗?
程琅心里隐痛,他突然发现自己非常受不了她的冷漠。一丝一毫,他希望她还是那个温柔对他,把他抱在膝教他读书的宜宁。她的任何冷漠或者是厌恶鄙夷,都会让他如刀割一般的痛。
罗宜宁回自己手,饭也吃不去,不停地起伏:“程琅,这么多年来我对你,宛如对自己的亲生。你为什么这么?我不求你报答,你原来对我见死不救,劫持于我,我可说过你半句?你为什么要这些,好玩吗!”
她的愤怒忍都忍不住,筷一放突然抬起手,差就朝着他那张玉般的俊脸打去了!
程琅又猛地着她的手,一字一句地冰冷说:“你忘了我是政客,最冷漠不过的人。为了
寒冷再次侵袭,程琅拿着她还回来的斗篷,手微微一僵。
罗宜宁越听越心寒,已经过雁门关了!看来路上还真是快加鞭,沿路还要准备换,早就有预谋了。她觉得一阵发闷,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冷静来了没这么愤怒了。程琅……程琅居然叛变她投靠了陆嘉学!她悉心的教导,百般的纵容,就是这个结果!程琅要他的走狗,什么义义的,原来所谓帮她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计策而已!
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:“你要打的话,打来不是比较好吗?”并拉着她的手要她打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