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只是想以我来监视皇后娘娘，其实赵婕妤又何尝不可。命妇众多，带个丫殿也是有的，以大师的手段收买个丫应该不难。为什么一定要我去？”罗宜宁也慢悠悠地说，“大师所图什么，要是想杀我的话真的不用这么大费周章。”

“他先来一步，现在应该在太和殿吧。”罗宜宁也是笑，两人联袂了门。命妇都在这里了轿，从夹去皇后的坤宁里。不过这时候皇后还在见几位公主，诸位夫人们先去偏殿喝茶，不得见皇后娘娘。门倒是站了个穿比甲梳双鬟的女，看到徐氏之后向前一步，屈问：“夫人可是英国公夫人？”

这位是赵明珠的女，已经在这里等候徐氏多时，要带她去见赵明珠。

宜宁已经几年未见过赵明珠，也好奇她现在怎么样了，和徐氏一起去了赵明珠所住殿。

“皇上不说什么？”罗宜宁没想到她这还有这样的算计。

衍听了她的话却笑了：“我从没想过要杀你――不过既然你问了，我也不妨告诉你。我的确有计划在后，但是不能现在就告诉你，你等在皇后边自然有人告诉你接来会什么。这些都是为了罗慎远，若是皇后成功，罗慎远日后估计也没有活路。你反悔可以不去。”

罗宜宁听到这里笑了：“大师，我还有个疑问。”

赵明珠说：“伺候他几年算是摸到脾气，他就是喜不聪明的人。”她微微耸肩，“我也不容易，里比我位份的多了去了。这不是一直不敢有孕，免得更遭人妒恨，承要偷偷喝避汤。”

罗宜宁心里想着皇后那边的事，也不和他交谈。车跑了新桥胡同，罗宜宁挑帘看外面，街上到挂着灯笼，铺都还没有开，逡巡的兵司比原来足足多了一半多。等到了中直门外太阳才起来，晨光熹微，很多车已经到了，罗宜宁在这时候与衍分别，衍分给她一个长相清秀，沉默寡言的丫，让她以这个丫传信。

“你说。”衍无半句废话，缓缓睁开睛。

徐氏穿了正一品的诰命，笑盈盈地挽了她的手：“怎不见阁老？”

昨日她就派人去跟徐氏说了与她一同，如今徐氏正在门等她。

宜宁便看她穿了件遍地金缎袄，着好几个叮叮当当的金镶玉镯，牡丹髻上也是珠翠满。比原来丰腴一些，就知她过得很好。

听说皇上她，最近更是荣盛了，快盖过董妃去了。

赵明珠拉着她的手坐来，让女去端些糕来。笑着说：“怎么样？你现在可是阁老夫人了。封你诰命的时候，我还在场，皇上说封你个从三品。我在旁听了便建议他封了正三品。”

“他心里明白着呢，不说破罢了。”赵明珠声音微低，“不过我现在痛快了，罗阁老又因此给我那二哥置办

衍会不会害她她不知，但是他肯定不会害罗慎远的。

“可见你在里日过得好啊！”罗宜宁笑着，着她的手细看，纤纤玉指，半薄茧都没有。

“没有反悔。”罗宜宁轻轻一叹。

赵明珠所住的熙福三院，正房五间，铺了光可鉴的地板，烧了地龙，着熏香。赵明珠正斜靠着迎枕，闭目等丫给她染指甲。听说英国公夫人和罗三夫人来了，才忙坐起来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