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眸底的疑惑，程殷問：「你還記得當初那小為何要上船嗎？」

沒有人……難是他的錯覺？

望著遠處被他抱在懷裡的女，再看城門的同盟夥伴。他眸光微沉，果斷地施展輕功追了上去。

「夜爺就是秦汸元的親生父親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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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殷挑了挑眉，接過帖：「原來如此，也難怪了。」

這處離城門算近，來往的人們皆向他們投來探詢的目光。秦汸元心想就讓她這麼躺在這，還沒把這女人扔進海裡報上次玉珮的仇，她就會先凍死在路中央。

「四年前就知了。」不過也只是猜測，直到這幾年才確定了這項疑臆。

還好他在秦汸元轉頭前就隱去自己的形，這還是他頭一次碰上如此的男人，想必對方的武功不比自己差。

直到他走後不久，闇盟才從巷中走來。

萬鋒一怔，本以為會看到程殷驚訝或是氣惱的模樣，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淡然。

萬鋒點了點頭，「他似乎早就知夜爺會現在那，夜爺最後答應將布匹盡速送給咱們，才趕上那次的交易。」

「宋先生他……知這件事？」萬鋒忍不住瞥向內室，悄聲問。

「記得，他不是要找海後就未曾歸航的親爹嗎？」

萬鋒瞠大瞪著前素衫男，他說……那混小是那位名揚商界的巨商龍頭的兒？

這和闇盟找上秦汸元會有什麼關係，萬鋒不解地皺起眉。

程殷微頓，「你們在彩麟港碰過夜爺？」

平常沒有特別的事，這孩不會擅闖到宋墘的寢室，今日如此魯莽，想必是了什麼事。

「這個。」萬鋒從袖袋中掏闇盟送來的黑帖，「他們想拉攏秦汸元。」

因為皇親國戚也有席，夜爺便沒有上蒙布。雖只是肩而過，不過他的長相與秦汸元太過神似，仍是令他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。

夜爺向來行蹤神祕，說是湊巧在彩麟港碰上他是信的，不過萬鋒竟說秦汸元早猜到夜爺會在景花樓現……

明瞭他的驚訝，程殷彎腰將他從地上扶起，無聲地搖了搖頭。

回過頭去看城門，隱約看見門佇著兩名黑衣男，在白靄的細雪中異常醒目。秦汸元雙微瞇，抱起梓嬅、轉就往滂瑯的據點走去。

外頭傳來一熟悉的嗓音，程殷目光微沉，應了一聲便抬步走內室。

在簡樸的廂房裡，素袍男望著床禢上睡昏的人，鼻間盡是酒氣，撫額輕嘆。

再加上宋墘和他說過，秦汸元幼時最常在紙上寫除了心經，就屬「夜」字最多，所以才揣測夜爺就是他的父親。

「不過那日在景花樓碰上夜爺，那小沒有特別的反應啊！」

忽地，他到背脊一涼，立刻扭頭看向另旁的巷內。

看抱拳半跪在地的萬鋒，程殷輕瞇起雙，「怎麼回事？」

「程先生。」

那時闇盟聲名大噪，夜爺的威名更是傳遍整個丞陽國。四年多前，宋墘在某此因緣際會參與商隊們的聚酒會，在那晚與夜爺碰上過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