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墘轉將玉璽收回錦盒中,自袖袋裡掏一只瓷瓶,擒住胡亂掙扎的梓嬅,將瓶內的藥全數灌進她的嘴裡。
見他一如往常的雲淡風輕,秦汸元也鬆了些警戒,皺眉:「沒有,只是有人從我面前擄了人,我追著追著就到這了,不知是宋大哥你……」
瞥見那,梓嬅立即瞠大雙眸:「皇兄的玉璽怎麼會在你手上!?」
沒想到象徵太親御的璽印會現在前這男人手裡,梓嬅咬緊牙,在狹小的馬車裡,悶熱的空氣讓她的肺到無比難受,臉又比方才更白了幾分。
面對梓嬅的斥聲,宋墘揚了揚嘴角,並未回答她的問話,而是徑自從一旁包裝的錦盒內捧一,攤到她面前。
「咳、咳咳……你給我餵了什麼?」
「盜走玉璽,是死罪!」
「委屈郡主了,我們就快抵達目的地了。」
他雖跟丟了擄走梓嬅的黑衣人,但循著進琵楊的人車,終於鎖定這輛馬車,他連滂瑯的據點都沒回,變快馬加鞭追了上來。
卻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在何處看過他。
「這裡是哪?居然敢綁架本宮,活得不耐煩了!」
宋墘笑了笑,開的話卻如利劍般扎進梓嬅的心,「怎麼來的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……妳和玉璽,太會選哪一個?」
「汸元,你這麼著急過來,是有要事找我嗎?」
沒想到打暈了車伕,隨後從車內來的居然是教養他成人的宋大哥!
太是她的二皇兄,表面上雖是個儒雅的青年,可內在的野心她再清楚不過。
看見橫豎倒在馬蹄邊的,抬望向攔馬車的俊秀少年,宋墘嘴角笑意更深。
認外頭的聲音是屬於秦汸元的,車內的梓嬅想向外大喊,可那藥不僅讓她全發熱,咽像是被人鎖住般,開不了
有熱氣自腹處騰起,梓嬅一雙眸幾乎要瞪穿面前的男人,想開問候他祖宗十八代,卻發現自己的嚨乾得像久未逢霖的沙漠,完全發不聲音!
「我正要趕往寧城談樁生意,路上沒看見什麼擄人賊。」
「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,只是在目的達到之前,請郡主您乖乖聽我們的話。」
似乎沒料到從馬車內來的人竟是宋墘,秦汸元不可置信地瞠大。
因為被捆得動彈不得,突然緊急煞車讓梓嬅的額重重地撞上車板,也拉回她換散的神智。宋墘目光一沉,抄起錦盒和腰邊的佩劍,形俐落地躍馬車。
宋墘滿意地看著她逐漸泛起紅暈的雙頰,正想起向車伕詢問路況,忽然馬車一個急煞、外頭倏地傳來兩聲悶哼。
聞言梓嬅心一凜,當今的皇帝年事雖不,可一直都是欠安的,宮內的爾虞我詐她從小看到大,不過因為她是女、天生患有肺病,皇兄弟妹都不把她當作威脅,只不過將她囚在宮中的某一座樓居。
梓嬅驚恐地瞪著他,雖然她極力抗拒吞嚥,可宋墘的手勁極大,掰著她的顎強迫她將藥全數喝。
盯著面前的男人,梓嬅忽地想起這人就是冬至那日在酒樓,「滂瑯」的頭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