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吶,妳別哭了好不?」
見她這樣的反應,秦汸元不自覺地笑瞇,涎著臉湊上前,輕聲:「我的意思是,不能在一年約期那時帶妳去紫湖,但可沒說不帶妳去。」
梓嬅突然向前傾,興奮地悄聲問。她上的香氣飄盪在秦汸元鼻尖,說話時輕吐的氣息拂在他耳邊,讓他有半瞬地失神。
「郡主,您沒事吧?」
將臉埋進雙膝肩,若一年前知秦汸元會失約,她就算中毒了也非得爬到寧城去!
「好好好,我錯了,你別再念這個了好不!」
「郡主,您在和誰說話嗎?」
「那妳還在這麼冷的天跑去唱歌舞,找死?」秦汸元原本掛著笑的臉倏爾垮來,面凶光。
「妳的好些了?」
「我話還沒說完妳氣沖沖跑了啊。」秦汸元攤了攤手,一臉委屈又無奈。
「有什麼好笑的?」想起剛剛意外的碰觸,梓嬅覺自己的耳有些發燙,她怎麼會覺得這男人笑起來很好看?
門扉外傳來宮娥憂心的詢問,想必是方才發洩時把她給吵醒了。
話音一落,梓嬅立刻扭過頭,驚喜呼:「真的!?」
猛揍毒打。
沒留意人就在她腦後,梓嬅回頭時覺秦汸元的唇過她的臉頰,驚得她瞠大,整個人僵在床禢上不知所措。
「秦汸元你這個混帳,混帳!騙人!王八!」
耳邊傳來低沉的男聲,雖刻意壓低,梓嬅還是被嚇了一,抬頭藉窗外月光對上那張帶著笑意的臉,她裡的愕然轉成怒火燃燒,忍不住咬牙低喝:「本宮才沒有哭,倒是你,進來幹什麼?」
「嗯,御醫說不大喜大悲、別太過勞累就好。」
「沒事,本宮作了個惡夢罷了。」
每打一她就咒罵次秦汸元,直到她打得手背泛紅了,忽地覺有滴濕潤落在她的拳頭和錦被之間。
攢緊的手掌傳來陣陣刺疼,指甲刺她的掌心,緒起伏太過讓她湧起,陣陣痛意,卻不及她內心深處的疼痛。
外頭再次傳來宮娥擔憂的嗓音,把失神的梓嬅的魂拉回來,她立刻揚聲朝外:「沒事,本宮方才在說夢話,妳趕緊休息吧!」
聽著那腳步聲遠去,梓嬅才鬆氣,抬眸就對上秦汸元微勾的嘴角。
他難不知閨女的廂房不可亂闖,更何況她還是郡主,這男人真的活得不耐煩了!
聞言梓嬅一噎,賭氣地別過頭去,「總歸一句就是你失約,還有什麼好說的?」
聽外頭宮娥放心離去,梓嬅屈膝窩在床角,拉著還披在上的狐裘,角雖還掛著淚,卻不再淌。
「喂喂,那你什麼時候要帶我去紫湖?」
聽梓嬅求饒似的語氣,秦汸元挑了挑眉。這女人這輩或許沒什麼機會認錯,起歉來竟一點誠意也沒有。
宮娥乖順地點了點頭,叮嚀梓嬅若有任何不適定要喊她後才離開。
她想過上百種再次相見的場景,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。其實她也不能全怪秦汸元,畢竟他若帶著自己宮,父皇與皇兄定不會放過他,讓他陷險境,自然不是她樂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