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華穿過窗紙灑在兩人緊貼的軀上,外頭雪花紛飛,裡頭的人衣衫褪去,梓嬅卻一點都不覺得冷。
天還未亮透,秦汸元便覺得有人好似在用羽搔他的臉頰。
「終於肯醒了?」梓嬅拿斜瞥他,好在她早早起來,還支開宮娥去離這來回也要兩刻鐘的御膳房取早點。
「當、當然是帶本宮去紫湖賞花!」
被皇帝的人抓到他頂多掉腦袋、送掉一條命,只要別牽扯周圍邊的人,他並不在乎自己會有什麼場,主要是不後悔當初的選擇
秦汸元眨了眨,望著前面紅潤,衣著整齊的郡主,在她沒遮住的細頸上隱約瞧的見淡紅的咬痕,他這才回神他們昨晚經歷過了什麼。
該死的,明明昨晚摸也摸過了、咬也咬遍了,她還是無法心平氣和地直視秦汸元!
梓嬅瞪著前睡得不省人事的男人,撚著自己的一縷烏絲、右眉輕揚,咬牙伸手就朝秦汸元在錦被外的腋濃抓去──
望一窗外的亮度,秦汸元皺起眉。他得替太尋「相思華」即將盛開在何處,還得會萬鋒的約。
一聲慘烈的低吼幾乎要把窗紙震破,秦汸元痛得瞌睡蟲全跑光,紅著雙瞋向面前手攢數髮的女人。
聽不到後頭衣摩聲,梓嬅乾脆回過,看見秦汸元早已穿好衣衫,正坐在床禢邊發呆神。
「啊!」
「去哪?」秦汸元伸手撈起床第旁的衣,也不顧及梓嬅的目光,逕自掀被起穿衣。
思起萬鋒那夜肅穆的臉,他的心也稍稍一沉。
彷若看穿他心中所想,梓嬅撇撇嘴,「還是說,你怕了?後悔答應本宮了?」
溫柔地擁著她,秦汸元如對待珍寶般,輕吻她佈滿汗緊蹙的眉間,在她耳邊輕喃:「往後,我年年陪妳賞花。相信我,外頭的花,絕對開得比妳窗外那株更為嫣紅。」
貳肆話外靠朋友(上)
音量不大,卻帶著不容他拒絕的威穆,可對向來直來直往慣的秦汸元來說,半分說服力也沒有。
相較起梓嬅衣裳完備,錦被的秦汸元卻是一絲不掛,他輕扯了扯嘴角,心底沒來由地生憋屈。
「妳有什麼病啊!?」秦汸元摀著被扯得泛疼的腋,惡狠狠地。
「那便帶我宮吧。」這個地方,她早就不想待了。
她伸手攀住秦汸元的頸項,像是抓住救命的浮木,張嘴咬著他的肩,忍住傳來的疼意。
被他的舉動嚇了一,梓嬅立刻旋背對他,耳紅得像兩隻熟蝦。
秦汸元抬起頭,對上梓嬅認真、堅定的雙眸,眉頭登時擰得更緊。這女人知自己在說什麼傻話嗎?
聞言,秦汸元模仿她方才的模樣,挑起一邊的眉,故作輕鬆地:「怕是不會,倒是妳,堪得起?」
抬手揮了兩,他翻過打算繼續夢鄉。可那人好似不願輕易放過他,從原本的羽搔臉,變成動手掐他的耳朵。
略,和不容她拒絕的決心。
「秦汸元,你給我醒來!」
「別磨蹭了,咱們趕緊走吧。」
「妳忘了我昨晚說過的話了嗎?」秦汸元繫緊腰帶,分神回:「現無法帶妳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