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事都不聞不問,彷若心死了般。
「郡主,時候不早,該盥洗了。」
今日要登基的是先皇的弟弟,先皇過世前他曾任過攝政王,與太zi立場相反,最重要的是對梓嬅這姪女也十分友善,前些日zi還特來探望她,安排一名御醫隨時候在梓嬅的寢殿旁,她的肺病若發作能夠及時診治。
瞧梓嬅依舊呆坐在石桌旁,宮娥像是習慣般,將盛有乾淨溫shui的盆zi捧到她面前,然後貼心地服侍梓嬅梳洗。
不過不回房裡就沒辦法換衣服,宮娥苦惱地皺起眉,只好朝梓嬅柔聲dao:「郡主,今天是登基大典,妳得穿得漂漂亮亮的,所以咱們回房裡好不?」
梓嬅沒應聲,卻緩緩地起shen,宮娥一見她難得主動聽話,眉目染上gan動的喜se。
「嘔!」可就當梓嬅一站穩,hou間忽地湧上一gu酸意,發chu聲令人胃腑chou搐的乾嘔聲。
「郡主、郡主!您沒事吧?」宮娥嚇壞了,急忙上前輕順梓嬅的背,可見沒有任何好轉,便扭頭朝外頭gao聲大喊:「來人啊!叫御醫──」
梓嬅醒來後,對上的是攝政王,也是即將登上皇位的叔叔梓康的雙yan,那裡頭有濃濃的責備和無奈,她再側過頭去,朝瑟縮在床邊的御醫dao:「我的病……沒救了?」
秦汸元對她說要好好活xia去,可在沒有他的世界,宮內宮外都成了牢籠,她從飛不chu籠zi的囚鳥,變成了失去羽翼的倦雀。
「回郡主的話,您……」
「嬅兒,妳有shen孕了。」梓康沉聲打斷御醫的話。
梓嬅像是被雷劈了一記,mei眸瞪得如銅鈴般大,她低xia頭,看著自己平坦的腹bu。
這裡頭……有個生命?
「是那個男人的吧。」梓康皺起眉,梓嬅這幾次chu宮和秦汸元之間的事他略有聽說。因為梓嬅突然昏倒,已經延誤了登基典禮的時間,他shen著紫黑龍袍,頭頂尚未加象徵帝位的皇冠。
他看梓嬅仍沉浸在思緒中,嚴厲地dao:「妳好好養shenzi,這事由王御醫處理。」
「你、你要我拿掉他!?」梓嬅失聲叫dao,一副大受打擊般護著自己的肚zi。
「難dao妳還想生xia他!」梓康也失了平常的淡定,厲聲對姪女大吼:「這事傳chu去妳要皇家的顏面往哪擺?嬅兒,妳父皇和我向來疼妳,但這樣的事若讓他知dao,定也不會讓妳生xia孩zi的!」
「那就當我死了!」
梓康不敢置信地瞪著她,「嬅兒,妳知dao自己在說什麼嗎?」
對上皇叔的視線,梓嬅目光凜然,一改前些日zi頹靡的模樣,整個人彷彿恢復到以往的jing1神。
「朝野中仍有不少擁護前太zi,甚至打算立我zuo太女的大臣。」她在說這話同時,看見梓康眸底閃過一瞬異光。的確,就算梓康握有實權,但梓嬅shen上liu著先皇的血是不可逆的事實,總會有異想天開的臣zi想去推翻在位者,這些梓康都知dao,若他心狠些,就會用對付前太zi梓南那樣的方式對待梓嬅。
但他沒有,梓嬅明白皇叔對她心軟。不過難保哪天他會把這份心軟轉變成心狠,在皇家……沒有絕對的好人,這是她深深體悟過的。
太zi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