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」
花圓媛覺得自己的理智正在崩解,她恨恨地盯著燭龍,咬牙:「他是好人!」
「若不是勞鈞來告訴我,我跑去把那些人全殺了,你大概也沒辦法把那束頭髮交給我了。」
「主人說,夙教沒一個好人。」燭龍手握長劍,劍尖指向花圓媛:「汝也是,只要妨礙主人和天尊歷劫的人,吾都要剷除。」
惑與納悶。
「閉嘴,本教主現在沒心聽你說廢話。」
她驚愕地瞪著面前血瞬間褪盡的俊顏,不顧血噴得她一狼狽,花圓媛慌張地扶住夙颯搖搖墜的軀。
夙颯唇角勾起一抹笑,「真的是教主呢……」
「教主,有件事……」
花圓媛扶著夙颯的手一緊,見他嘴角冒血絲,神一凜。
「為什麼……為什麼要殺他!?」花圓媛悲憤地瞪向不知何時來到中的燭龍,兩行清淚自她的中淌。
花圓媛趕緊扶住渾發顫的夙颯,覺他的體就和她膝的石地一樣冰冷。
在看見他伸手去取那小人時,花圓媛悠悠地開:「我很興,那日你在長杏村救了我。我在禢上躺了三個月,你也伴了我三個月,從小到大你哪一次不是順著我?教裡沒人敢罵我、打我,他們只好處處針對你,甚至還有人想置你於死地。」
「主人說,夙教的人,都該死。」燭龍皺眉,佈滿鱗片的手一緊,原本沒夙颯體內的長劍被他,帶一地腥紅。
「那就好……」夙颯笑了笑,「小的有些累了……沒辦法再、再保護……教主了……」
寒光自她前閃過,本被她棄在一旁的長劍如今自夙颯的前穿,停在花圓媛的腹前。
「誰要你保護,給我撐住!」
「不准說話,養足神!」
聞言花圓媛將他扶起,可當她抬起頭,卻對上一雙碧綠、帶著殺氣的銳眸,立刻張嘴大吼:「燭龍!不要--」
「你贈我一束,我還你一縷。」花圓媛把南華交給她的劍扔到一邊,對夙颯笑:「這麼一來,咱們就誰也不欠誰了。」
過了半晌,預想的痛卻遲遲沒有傳來,夙颯睜開,卻看見前不滿皺紋的手,捧著一束鶴白的髮絲。
「怕是……不能如教主意了
「教、教主……」
「教主。」夙颯瞇起,目光灼熱,似乎想看清她這張臉的靈魂,「沒認您,可會怪……」
夙颯默然,的確有數次他在教內碰上暗襲,好在他命大,都了過來。
夙颯怔怔地看著前的老婆婆,從他中看見熟悉的光采,顫聲:「教主……」
「現在不說,以後…就沒機會說了……」
「前任教主的真,在、在……暗室……」
「不會,我不怪你。」
夙颯不語地看著她,見花圓媛神凜然地揚起手,他閉起,任她對毫不反抗的他揮長劍--
花圓媛望著夙颯詫異的神,再看向他手裡沾滿血的小人,緩緩抬起手中的劍:「夙颯,如果時間能夠倒退,你還會把那束髮交予我嗎?」
花圓媛起上前,可腳步還未站穩,枯黃的手就被一隻黏膩的大手擒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