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汉娜……”
“长夜无星……前路黑暗……但我并不惶恐……”
他努力地试图移开尾巴,避免继续受到爪摧残,可惜汉娜好不容易捞到可以尽摸他尾巴的机会,又哪会放过他。好一会儿之后,旦瑟斯终于放弃,动也不动的任由汉娜摆布,而汉娜意犹未尽的摸了许久,便轻声唱起歌来。
旦瑟斯几乎咬牙切齿的吐她的名字,可惜他的声音细若蚊蚋,本没有任何杀伤力,而汉娜则好整以暇的将手在他长长的尾巴上动着,温柔的说:“不痛喔,痛痛飞飞,小尾巴……”
你以为我是幼儿?而且安抚的是我的尾巴而不是我,重是尾巴吗?本来大威武的蜥态,现在正楚楚可怜地盘在地上,而平日有力且充满攻击的尾巴,也只能恹恹任由她搓,旦瑟斯一时间突然觉得很委屈,他捨命去救的女人,竟然趁着他最虚弱时吃他豆腐,还吃得这么开心。
听到这里,旦瑟斯甚至连尾巴都有些僵起来,汉娜的手终于离开他的尾巴,转而摸起他冰冷的脸庞说:“我前一阵常常会梦,梦到一个名为吉儿茉的那普勒孕妇,这是她为她腹中孩唱的歌。”
旦瑟斯这种程度的超智能力者,对于自能力安全稳定度的控制是很的,他拥有浩瀚的神力,并且懂得以最有效率的方式使用,所以在别人中力量彷彿源源不绝。
旦瑟斯心中颇为鄙视抹药膏这种落后的医疗,有一瞬间真想呻一博取同,可惜他连呻的力气也没有,只能任由汉娜的小手在他上轻抚……嗯,其实被她这样温柔地抚摸也不错,虽然药膏有碍事……当旦瑟斯正沉醉在久违的抚时,他突然觉汉娜的手有不安分的摸到了那个地方……那个,尾巴的地方。
旦瑟斯一愣,又听她唱:“晨曦……是为了你……而昇起……光耀……我的……我将与你同行……”
的超智能力,并不是一种可以毫无节制使用的力量,在使用方面与力一样,每个人天生就有不同起跑,也可经由训练提升,可是无论天赋多、训练后提升多少,只要消耗殆尽就会虚脱,虚脱后,一时半刻也无法恢复正常平。
“鳞片都被翻起来……一定很痛……”
旦瑟斯很清楚,如果在爆炸时能算最合理的能力使用方式,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,只是若再选择一次,他恐怕还是会这样失去理智、不不顾的用尽所有的力量只为确保汉娜毫发无伤,即便那场爆炸本就是特别为他设的陷阱。
汉娜将刚刚取来的药膏,小心翼翼抹在他伤痕累累的上,看着那本来在光芒中能转丽花纹的鳞片,现在却破破烂烂的半残半缺,汉娜很是心疼,可是目前本没有什么完善的医疗设备,能使他快速复原,只能抹抹药膏,稍微止痛罢了。
奇怪的是,就算如此虚弱、陷黑暗,打从成年以来没有这么窝过,旦瑟斯却并未到不安,或许是因为他能觉到,汉娜大分时间都待在他边的缘故,刚刚她似乎有事离开了一,很快又回来了。
这种控制力是长期训练得来,几乎是条件反,即便神状态不好,避免超智能力见底的保护机制依旧会主动运作,只可惜这一切自我保护机制,在面对汉娜生命危机时完全失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