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片很，即化，醇香味，苏酥吃了一片，突然觉得很难过，泪啪嗒一声掉锅里，消失在红彤彤的锅底里。

苏酥走过去，“你认识我？”

苏酥呆呆地看着她，过了好一会儿，“我总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人。”

看上去，应该是冥界大官。

面跑到旁边桌蹭饭去了，吃得火朝天，苏酥看着也觉得有些饿，便没有说什么，从善如地开始吃起来。

但这一切都是幻想。

女专心地涮着肉片，夹了一筷搁在苏酥的碗里，“先吃。”

“我也会忘记？”

“是玄夜吗？”

火锅店临江而建，店里的每个角落都能听见的声音，缠缠绵绵，有些像鬼魂哀怨的哭声。

苏酥波转，扫了一大厅，所有的饭桌都坐满了客人，唯独挨着收银台的那张桌空空如也。

苏酥的心，在这一瞬，像是被利刺穿透，很疼。

“苏小，过来坐。”一个妖娆艳丽女现在那张空桌前，朝着苏酥挥手。

“你忘记了？”

“我喝了孟婆汤。”

“滨江路，孟婆在等你。”女的衣服是汉服，裙摆被河打湿，血一样的。

面打了个饱嗝，“别说了，你不是吃得开心的嘛。

她的鱼竿很短，鱼线很长，鱼线末端系直钩，没在河里，没有鱼饵，但围了很多红的小鱼儿，正抢着上钩。

女坐在河边钓鱼，她的侧是开得艳丽的彼岸花，她上的衣服跟彼岸花同，若不仔细看，就会叫人将她和彼岸花为一。

“不是幻想。”女的声音清凉冷淡，就像秋风，过来就让人觉得荒凉。

苏酥靠过去搭话：“那些真的不是幻想吗？”

“这是什么肉？”

女只低钓鱼，一招魂幡的黑发从脸颊两侧垂，浸河中。

“走吧，别发愣了。”面领着苏酥走一家火锅店。

“他叫什么名字我忘了，只记得――他说，让你别忘了他。”女伸手捋了捋苏酥的刘海，“他献肉，就是这个愿望。”

苏酥看着她，“你是不是受伤了？”

“孟婆说，我的衣服是生前被血染红，我也不知是我的血，还是其他人的血。”

“来冥界的人都会忘记，除了冥王。”

苏酥不禁看愣了，河本是污浊不堪，但偏偏黑发周遭的却是清澈见底。

押送苏酥的鬼差非常恭敬地朝着女行礼。

路上，苏酥耳畔总能响起玄夜最后的那句话：“小酥，跟我回母星吧？”他的声音是那么温柔，那么真实……

过了奈何桥，前一片繁华，车龙，桥的路牌上赫赫然写着“滨江路”三个字。

火锅是红锅底，已经沸腾，咕噜噜地冒着泡，空气里弥漫着郁的辣椒味。

女媚地笑着：“猫肉，一只黑漂亮的猫。”

“孟婆，好了没？”吃饱喝足，一边剔着牙，一边埋怨：“以前喝一碗汤快的，现在非要吃什么火锅，折腾老半天，老大已经骂我们好几次了。”

因为是饭，客人特别多，排队嗑瓜已经坐到了门外好远。

真实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