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清楚了事的缘由,梅暗地里便有些後悔自己带着来趟这趟浑,早知的话,她是定然不肯让来的。铁大娘在村里风评不佳,因为脾气暴躁,又打架蛮横不讲理,在村里也属於狗见狗逃人瞅人避的,她可不想自家汉也被人戳着脊梁骨骂。可能这样会很自私,毕竟铁大娘也算是同宗的长辈,但梅怎麽也无法说服自己像以前那样心怀大,认为天大同,不应有任何歧视。再说了,铁大娘待也并不好,她现在只担心关怀铁,其他人,她早就不了了。
“可是——”铁睁睁看着武被媳妇夺走,想拿回来又不敢,顿时一脸菜。
瞧着铁那一煞气,好像自己能打架是什麽了不得的本事一样,梅无奈地摇了摇,把他手上的镰刀木棍都夺了来扔到一边。“是是是,我信,但是你不准拿这些东西去,跟人家好好说话,知吗?”
好像媳妇说的句句都在理,铁挠挠脑袋,乖乖跟在和一起朝门走。闹事的地方离他们家不远,就在村那块菜地附近,隔得老远就看见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,而铁大娘泼辣的骂声刺耳的传了过来。见状,梅无奈地摇了摇,果真与大伯无关,想来铁二也是怕说铁大娘惹事会不去才撒谎说是大伯被人欺负的。
岂料早有尖地瞅
“他去家了,说是要读书啥的,俺看他也不能打,就那小板,俺一手指就能把他给戳倒,媳妇你信不信?”
“你也不想想,大伯人那麽好,怎麽可能会跟人红脸,肯定又是大娘招来的事儿。”把铁的衣服扣好系好,梅把上的围裙解了来,牵着他的大手就朝门走,铁觉得媳妇说得对,要是大娘招事,那大多不是别人的错,自己这样贸贸然扛着镰刀木棍过去怎麽行。“媳妇……俺一人去就中了,你待家吧。”边说边想挣开梅的手,但梅握得可紧了,就是不许他松开。“你脾气那麽冲,要是跟人起来,少不得要动手脚,我可不放心,你力气那麽大,村里谁能打过你,要是受伤可就不好了,还是我与你同去比较好。”
跟铁大伯没见过几次面,但也听说他是个极好相的老好人,在村里几乎没跟人红过脸,村里人跟他都相的很好,没听过他欺负人或是被人欺负的事。想来,又是铁大娘惹事儿了。“那你也不能拿着镰刀木棍去哪,这样一过去,就算小事也给你整成大事儿了。还有,你说二来叫你,那二他人呢?”
等到他们走近,也就把事了解的差不多了。原来铁大伯家的地跟铁四叔家的是靠在一起的,由於多日来未曾过雨,地都旱了,所以村民们商量着赶紧上,不然地都要裂了。铁大伯家来得早,又带了斗,便把河朝两家的通合到了一起,还堵死了人铁四叔家的垄。铁四叔一家当然不愿意,可铁大娘又是个得理不饶人的,就算自己理亏,她也不愿意落了风,偏偏铁四婶也是村里了名的泼破落,骂起人来毫不逊,铁大娘见没法了,自家当家的一句话也不说就知蹲在田埂上闷旱烟,大儿嫌丢人早跟儿媳回家了,小儿胆小的很,也不敢来,她这才支使铁二去喊铁,想着若是在,就能撑个场面了,那铁四叔一家肯定不敢跟自己较劲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