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东家的允许,汉们这才继续吃将起来。铁是越看铁大娘越生厌,恨不得转就走。铁大娘则是在衡量了一利弊後,脸上扬起一抹讨好的笑:“俺说,啊,还有媳妇儿,咱找个地儿说话如何?”她鬼鬼祟祟地四看了看,“在这里不适合。”
“媳妇儿,那话可不能这麽说。俗话说得好……那叫啥来着,对,
梅皱起眉:“不是乡试完才能京赶考的吗?铁二乡试都还没考,大娘就急着要赶京了?”
啥长辈的名号来压俺,你到底怎样,村里人都有数,还在俺家门装什麽?怕别人看不到你假惺惺的脸吗?”
铁大娘的脸被铁说得一阵青一阵白,她狠狠地瞪了梅一,并不敢惹铁,小声嘀咕:“俺又没说错,娶媳妇儿来家是为了过日的,瞧你还真把她当成啥千金大小了,我呸!”
三人借了铁三哥家的屋说话,铁大娘一直扯着铁二,铁二则是羞赧地看着梅,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。不过梅丝毫不为所动,她可没忘记这铁二是如何对待铁妞儿的。
不过铁大娘丝毫不以为意,而是笑得更加讨好,那亲劲儿更是甭提了,要不是梅清楚地记得半香前的事,她可真要被这湛的演技给骗了过去哩。
有什麽不适合的,除非她的脑里又开始想什麽乱七八糟的事了。梅比谁都清楚这个大娘有多麽不安分。
她说话声音虽小,但铁仍是听见了,他脸一变,幸好梅及时拉住他。对於铁大娘……梅倒是不怎麽在意的,反正不她说什麽或者是怎麽说,她都不在意。随她去,总之言蜚语恶语相向,自己也不会少一块肉。和一个山野村妇计较,未免有失份。
“话不能这样说,俺看你们家翻这屋,少说也得百八十两银吧?还说赚的不多。”铁大娘嗔怪地看了铁一,把坐在边的儿拉到自己边,说:“来,二哪,让你哥哥嫂仔细看看,咱家二天生福气,此番赶考必定能够成功!”
等到大家都坐了,铁大娘搓了搓手,涎笑着问铁:“啊,你跟大娘说实话,这趟去挣了多少钱啊?”
看铁的鼻孔里都开始气,好像一秒就能蹦起来揍人的时候,铁大娘终於害怕了。她悄悄地朝後退了一步,抓住小儿的手,好像这样就能抵挡住铁的怒气一样。
她这一问,梅就明白她在想什麽了,搞了半天,原来是因为看到自家翻新房,以为在外面发了大财想来沾光的。不过……她可能要失望了,方正给的那些银票都给自己收了起来,别说铁不会给,就是会给,她也不答应。且不说以前在他们家吃了多少苦了多少活儿被怎样对待,就是单从银这上面讲,她就不会给。铁大伯家的地可比他们家多的多,每年除了自家吃用,也差不多能落个几十两银——这可不是个小数目,在村里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富农了。这样的人家会缺钱?
“没挣多少。”铁先前是不想理会这问话的,但是媳妇儿在自己腰间狠狠掐了一把,示意他回话,他这才没好气地回了一句。
梅没兴趣跟铁大娘纠缠,她回,见大多数汉都傻愣愣地看着他们,便微笑:“大家伙儿无需客气,尽用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