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此刻，看着媳妇儿的笑容，铁终於知，自己会的那些，自己沾沾自喜引以为傲的

“俺想带媳妇一起回。”

谁知呢？

梅行书没想到铁会有兴趣听自己的故事，她也没有想要隐瞒，轻笑着：“也不是什麽大事儿，我自幼读书，父亲我，与我请了夫教导我琴棋书画，後来夫们的学识已不及我，我便一个人慢慢看书了，父亲常年经商在外，为我寻得无数古书真迹，我便很不能理解，为何皆是男有治国之才，只有男能够官？父亲虽然我，但对於男女尊卑之事颇为持，他认为女儿家就应该在家从父，嫁从夫。我十三岁那年，家里给我定了一门亲事，说，待我十五岁及笄便要嫁过去。我心中不喜，与父亲说了，他却说我是惯得慌，於是我收拾了几本书和几件首饰，拿了从小厮那儿偷来的一

那些，在媳妇儿里是多麽的微不足与幼稚。是他没用，帮不了媳妇。铁想起之前自己当山贼的那段日，虽然跟媳妇儿说过会有息的回去，可後来她还是亲自来带他回家了，他现在才懂，当时媳妇心里是什麽滋味。就像此刻，他一也不想当兵，也不想媳妇当什麽左相，他就想带着媳妇儿回家，偶尔一起山砍柴打猎，在家里她补衣裳煮饭，他打铁烧火拉风箱……那样的生活比现在幸福多了。“媳妇儿……媳妇儿咱们啥时候回家啊？”

倏然被拉到一个结实的怀抱，梅行书吓了一，她拍拍铁的示意他放她起来，可铁就跟个孩似的，是不肯撒手。梅行书无奈，又不舍得斥责他，只好摸摸他的大，问：“怎麽了？”她往营帐外看了看，虽然看不清楚，但也能知大概的天，应该还有时间。也罢，就再陪他一会儿好了。“怎麽突然闷闷不乐了，你不喜找到我吗？”

“当然不是！”铁想都没想就一否认，低瞧见梅行书的笑才知她是在逗自己。他沮丧地垂着脑袋，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自己没用过。以前在村里，他是力气最大的，又有门手艺，不什麽事好像自己都能到，再到後来跟着方正当山贼，他有本事，虽然拳脚功夫一般，但依仗着天生神力，照样打一片天来，然後有了银就更不担心有啥突发状况了。可媳妇不见了，他来找，找不着，那是铁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其实什麽都不懂也什麽都不会。他跟着方正了军营，虽然训练严苛戒备森严，但他都不怕，他照样能靠自己的拳树立威望，不过几个月而已他就当上了正七品副尉，相当於一个县令了呢。

不住想把她拉到怀里好好温存一番，至於那些乱七八糟的什麽事，那都跟他们没关系！

铁看到媳妇的睛暗淡来，他不想再提这些扫兴的事，於是突然起抱着梅行书在营帐里摇来摇去：“媳妇儿，你给俺讲讲，你是咋当上丞相的呀？”

梅行书静静地凝视着他，良久，一个淡淡的笑容安抚他：“早晚都会回去的，也许等到打完仗就可以了。”也许，永远都不可以。

啥时候回家……梅行书被这个问题难倒了。她博览群书满腹经纶，治国平天的问题再难她都解得来，可对於铁的这句问话，她却不知该如何作答。“……你很想回家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