漂亮的黑睛像是闪着晶莹的光,梅行书微微一笑,那种自信至极又如玉般温和的模样引了所有人。“有。”
把铁赶去,然後自己才去。
刘茂荣主张四面包抄,魏冲不同意这个看法,虽然可行,但这里地平原,四辽阔,本没有灌木树丛掩护,包抄很容易会被发现。
梅行书摇摇:“刘大将军与沈相的提议都可行,但却免不了弊端。平原地势开阔,的确对行军打仗不利,虽然好观察,但若想用埋伏或是夹击,那就要困难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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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一直没有说话,听着三名重臣来回争论,却发现梅行书始终一声不吭。他轻轻把玩着模拟地势上的一旗帜,问:“梅卿意如何?”
沈泽战争,他觉得战争可以让他证明自己,挑战自己。魏冲与刘茂荣自是不必说了,武将天生血,战死沙场革裹屍是他们最大的心愿。
沈泽则主张从後面突袭,否决包抄,而是改由前後夹击,这个方法也可以,但冒险度要大很多,因为谁都不知扶桑後继大军有多少,前锋可以灭掉,可万一主力并不是前锋呢?
“回皇上,臣命人打探过,离此十里,在两国交界有一座神仙山,树木葱翠枝繁叶茂,臣料定扶桑军队定会分派一分主力从我军後面突袭,神仙山是必经之地,我们可以在那里率先设埋伏。用石、绊索和五千弓箭手,於两边山脉上行围剿。至於前方……便交由沈相来夺定吧。”沈泽其人虽然过於自负狂妄,但不失为治国良材,与扶桑正面交锋,他定能想个好法来,而她也能稍微休息一。她不喜战争,一也不喜。哪怕自己从未杀过人,但谋划策用计使诈,却不知了多少,她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亡了,一都不想。
到了皇上的营帐,魏冲刘茂荣以及沈泽早就已经到了,梅行书是最迟的那个,不过皇帝并没有不满,而是招呼她坐,五人围绕着模拟地形研究後日到底该如何应战。双方先前皆是挂了免战牌,但这场战争再拖去也是无益,不如早日开始,也好早日结束。
“梅相可有主意了?”魏冲问。
梅行书并非第一次上战场,可她从来都不觉得以生命相搏堆积来的功名大业有什麽值得尊崇的。她站在城楼上与皇
听了梅行书的话,沈泽讶异地看过来一,发现她仍然神如常後,几不可闻的冷哼了一声,好像在说:我不需要你相让,更不需要你施舍。梅行书没有回应他,只当是阵风,过就算。她并不是帮沈泽,也不是觉得对他不起,她是不想自己再想什麽更恐怖的办法去掠夺那麽多人的生命——即使那是侵略者。四年前的一切已经将她这辈所有的雄心壮志和激打垮了,比起一人之万人之上,她更愿意在那偏远的铁家沟,那间小小的房里,一个铁匠的媳妇儿。
☆、(10鮮幣)陌生的信
“那梅卿不如一一说来,朕洗耳恭听。”皇帝满意地看着她,带笑意,他就知,梅卿从来不会让他失望。
这才是她最想要的幸福,和现在,和过去清清楚楚地划清界限。
战争如期而来。
陌生的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