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件厚厚的大氅从背後披上肩,胧月丽温柔的脸孔现在边:“夫君,你在想什麽呢?”从到了梅家之後,就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。
自从收了梅行书女儿之後,两家更是亲似一家,澹台夫妇极为喜梅行书,对比不上自己儿的铁一开始也是颇为瞧不上的,可日久了,相的久了,竟觉得这个傻大个也有他的优,虽然脾气坏了些,但极好,和自家儿比起来,的确更为适合梅行书。
顺着丈夫的视线,胧月看到一簇雅的梅花。她心里突突地,不敢相信自己所预的会是真的,丈夫对自己的心居然动摇了,还有什麽能比
梅家夫妇自然无二话,但澹台非和胧月却不是很愿,可爹娘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,说是两家人多年来第一次到齐,他们也不能说什麽。
梅行书自小便极有长辈缘,而她亦是真心喜爹娘两位老人家,每逢过节或是得了什麽稀奇的玩意儿都会命人给澹台家送过去,当然,备的礼也不会缺了澹台非和胧月的。澹台夫妇在空闲的时候也会到梅家小住片刻,此番新及至,梅行书到了分娩的时候,腹中的孩儿看就要生产,澹台夫人担心这讨人喜的女儿,也想看着外孙或是外孙女生,脆和澹台老爷搬到了梅家来住,说是今年在一起过年。
依然是上一次住的别院,但这一次澹台非在外面待了很久也不见有人前来拜访。他看着荷花池里已经枯萎的荷花,心里想着,她应该也快要临盆了,自然是不能再随便来走动的了。转想要回屋,才发现别院的梅花居然都开了,苍虯的枝桠延伸来,白雪皑皑覆盖住表面的树,但那粉白的花朵却因此而显得愈发引人注目。
他其实还有那麽一私心,总觉得自己生得伟岸不凡,又明能,怎麽着也比那乡巴佬要优秀,可梅行书的视线却始终不肯停留。她对自己的漠视和胧月对自己的关心痴迷,一比起来,愈发地令人不能甘心。就好像是一块上好的玉佩,自己第一看见便觉得丽温想拥有,可却早已挂在别人心,成为了别人的宝贝。
可世事从来不会那麽平坦。皇帝看似没有再在民间搜查她的踪迹,但暗地里却是动作不断,始终未曾停,梅行书也因此极为小心谨慎,绝对不抛面,对於一切未知的事也都是极为严谨的,哪怕是梅老爷生意场上的故交来访,她都会先调查清楚朝廷与之是否会有什麽联系,如果有,那麽她绝对不会面。虽然世人皆知左相梅行书乃男儿,但谁又能担保绝对的万无一失呢?
过现在好了,一家四生活在一起,每天棋看书,偶尔看看账本,轻松自在。梅行书前半段人生都在追逐着所谓的梦想,但是从嫁给铁後她就再也不去想以前了,她就只是她,是铁的妻,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女,没有什麽大理想大抱负,安於平淡,知足常乐。
澹台家家的生意中心放在纺织上面,澹台夫人於江南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,家族乃是绣坊,一手女工可谓是秀妙绝,而梅家则不然,虽然亦有别的产业,但主要生意却是在输,各个州县,各种产类,乃至各个海外国家。澹台家的纺织向来是最好的,两家的生意亦是紧紧地捆绑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