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十几年后,李泗变了。
束翼立即:“我不会乱说的。”
关幼萱垂,轻声:“李泗幼年离开你边的时候,他是有记忆的吧?因为我夫君说,他是七岁时在沙漠中救的李泗……那个时候,李泗已经知自己是带着任务到凉州的吧。”
关幼萱霎时意识到,这桩事很重要。她亦不知原家兄弟的安排,但她心中记,对束翼:“我知了,你不要对其他人提。束远哥在执行一个很大的任务……知的人多了,他命会有危险。”
他疑惑:“束远哥为什么在那里?”
“你有活着的权利,有回到凉州的权利。我此次来漠狄,我本就是、本就是……受原二哥所托,努力带消息给落在异乡的大魏人,让大家都有回到凉州的机会。”
束翼追上关幼萱:“夫人……”
关幼萱:“如果李泗要杀你,我就保护你。我不会让人再伤害你了,你一直是被迫的,你从来都很无辜。你遭受那么多磨难,难仅仅因为你没有如女郎那般自尽,苟且活着,你就不该活着么?品洁值得嘉奖,凡人偷生,上天亦该仁慈。
殷三娘半晌,只:“我如今……只想回凉州。”
于是殷三娘日日等,夜夜等。不勒大将军对她并不算差,但她再没有过孩。她从未忘过李泗,她一直幻想有一日李泗回来,完成他的任务后,与她团圆,再不用离开她边。
的,她说不一个字。
二十多年前,女郎便没办法带她离开。
他顿一,看到关幼萱角被光照的雾。关幼萱飞快地将手背到后,仰面对他笑:“怎么了?”
但是如今,殷三娘生希望,她想跟着关幼萱再次逃一次。女郎、关女郎……她们都是一样的女郎,她们都有无限勇气去抗争自己的命运。无论成功还是失败,殷三娘天生为这般女郎折服,心甘愿跟着她们冒险。
束翼便当自己什么也没看到,他跟着关幼萱走路,犹豫着说:“我本该告诉七郎,但是‘十步’不在,没有鹰能传讯。我只好先告诉夫人,我在漠狄王城中,有遇到束远哥。”
安抚好了殷三娘,关幼萱压抑着自己的心乱,转走在林间,查看女英军的况。她尽力让自己不要多想原霁,只因一想便要落泪……关幼萱背对着人,轻轻掉自己角的泪。
关幼萱握住殷三娘冰凉的手,再次重复:“别哭了,我们回凉州。”
她想笑一,的笑,却依然是苦的。她最后只说一句:“他跟我学大魏话,他被不勒抱走的时候,他在我怀里悄悄叫我‘阿娘’。他说‘阿娘,我一定会回来,你别哭’。”
他是回来杀父弑母的。
殷三娘目中泪落。
关幼萱对她颔首,殷三娘定定地望着这个年少的原七夫人,在对方的笑容中,找到了些希望。前路依然是迷茫的,李泗依然是仇恨她的,后追兵紧迫也许让他们本逃不漠狄人的地盘……
她不能哭……原霁不在,她是七夫人,七夫人要与七郎一样为所有人的命负责,她不能弱。
束
回来漠狄的儿,不再愿意接受他们这样的父母。不勒大将军和殷三娘都成为了李泗心中一刺,李泗想走的路……必须是无父无母的那一条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