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长安昔日对凉州有诸多不满，不满的也不过是凉州百姓太反骨，凉州战事没有取过大胜。自原淮野离开战场，将近二十年，这是凉州最大的胜利。若凉州一直是“西北之王”，长安怎会舍得丢弃？

原霁：“李泗不能死。”

此诏书一，原霁愣了一，第一时间就去看坐在堂中的原让。

原霁悄悄看原让，原让对他微微一笑，笑容颇带勉励。但原霁并没有跟着笑，他并不觉得自己二哥心中毫无芥。原霁上前一步，手中的诏书变得。

原让一看原霁眉目间的锋利，就暗不好，怕这个桀骜的弟弟，张就要抗旨。他好不容易让原霁上去，怎会让他继续叛逆？

这位公公不敢得罪新上任的怀化将军，便赔笑：“并非是陛旨意，乃是长公主殿的旨。数月前，公墨受重伤，查到是李泗所为。数月过去，长公主见没有动静，便捺不住。想来是怀化将军贵人多忘事，忘了帮长公主殿查真相的事。如今殿听闻将军您已经从漠狄归来，李泗随您一同回来，想来是您将交代带回来了。

然而，到底是大胜！

原让之前被贬官，贬为“怀化将军”。原让的军职一直未曾重新升上去，一年后，原霁的军职却与他平级。建功立业，一直是升官最快的一种方式。他们用命买功绩，何人不服？

公公为难：“这是长公主殿的意思。公墨份尊贵，又是您的亲兄长，岂不比一个小人重要？将军，莫伤了与公主殿的和气。公主殿只是死李泗，并非再问罪凉州其他人，已然宽厚了。”

站在院中的诸位同样封赏的军士们神古怪，但当着原家兄弟的面，也不敢说什么。

原让除了上的“兵大元帅”的官职还挂着，他的弟弟已然和他平起平坐了。而兵大元帅一职……说实话，原让其实已经不怎么军了。

好在原霁还没开，那宣旨的信使还有另一指令。他面向等在院中的将军们，懒洋洋问：“谁是李泗？”

八月末，漠狄投了白旗，退去玉廷关百里之外。木措屈辱地，向大魏递了降书。虽然这般西北民族的降书如同废纸，只待他们恢复了，他们的势力会卷土重来，大魏从来不觉得他们会真正被打服。

向北推了一百里。这般巨大胜利，隐隐有重现昔日凉州“西北之王”的迹象。

原霁向前走：“殿若要交代，我给殿交代。我是主将，所有人都听我的命令。没有只享尊崇，不受责罚的理。李泗罪不至死，我亦罪不至死。我自愿凉州牢

立在其中的李泗正要站来，原霁便先站，问：“公公，何事找李泗？”

只是原家两个兄弟平级……

九月鹰飞之日，原霁和关幼萱夫妻南，回武威。从长安来的信使，已经满脸堆笑地等待原七郎。朝廷亲封原霁为“怀化将军”，并赏赐无数钱财珍宝宅舍，激励原七郎继续为国效力。

“长公主殿，给老手书，让老看着，死李泗，回去向她复命。”

原霁淡声：“我凉州将士，君之禄，为国效力，本是本分，不敢求什么。我未曾忘掉与公主殿的承诺，只是李泗不能死，他是我麾重要将军，此次我漠北，若非他相助，我无法归来。功过相抵，他罪不至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