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飘飘然,从未会过这般好。他知是因为他受了重伤,关幼萱心疼他,他才能享受到这般待遇。没有良心的狼崽不为自己的伤烦恼,他
原霁红着脸。
关幼萱悄悄撇望他一,见他乌发半束,几绺贴在脸颊上。他吊儿郎当地翘着,中衣半敞,何其潇洒。
关幼萱赶紧安抚他:“我信我信,我只是觉得夫君披着那个貂氅,衬得夫君宇轩昂,分外英武好看!”
原霁被她的态度逗得噗嗤笑,心跟着开朗。他倒有不好意思,说:“我想吃绿瓜。”
在自己屋中,原霁刚刚醒来。医工们不让他穿平日的武袍,说怕将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重新压得了血。于是,图省事的原霁便大剌剌地直接穿着中衣,在屋中晃来晃去。
关幼萱:“夫君请吩咐。”
原霁注意到她的偷看,一扬目,然后了然:“看什么?你想看我,我直接脱光都成。”
姆妈心里为七郎一把汗:怎么敢这般使唤自己夫人。七郎这般作死,不怕把七夫人气走了?
原霁百无聊赖:“萱萱啊。”
片刻后,原霁脸微红,咳嗽一声后发布命令:“那你把那个氅衣给我拿过来披上。”
原霁扭,怀疑地看她:“真的么?”
不过他们家这位七夫人,脾气是真的好,夫君那般矫,她都一一应了。关幼萱回到原霁边坐时,额上都起了一层薄汗,粉腮,然而她眉弯弯,仍拿帕给原霁脸:“夫君,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么?夫君,你坐累了,要不要去躺一会儿啊?”
原霁便垂,思考半晌。关幼萱在心中惊叹,想他现在这般睫长长、唇红齿白的俊俏模样,真像个清秀的女孩。但她不敢说,怕一说他就生气。
原霁惊讶地看她一,他踟蹰一,转而想到自己现在这般虚弱,让妻伺候一又怎样?原霁扬了一巴,小淑女立刻懂了,她又哒哒哒地跑去帮他找果去了。
她还顺势为他整理了一长发,将她夫君打扮得更加好看。
她放笔墨,哒哒哒地跑开,一会儿就从里舍抱一件油黑光亮的貂氅。原霁大爷一样,睛微挑,关幼萱闻弦知雅意,立刻认真地给他披上衣裳,将他裹好。
关幼萱连连。
原霁兴起来,在关幼萱重新落座后,他便又挨着她肩,蹭了过来。
关幼萱忧心忡忡地找屋中炭火的盆:“不如我们把火放近一吧,夫君你穿这么少,我看着都觉得冷。”
关幼萱甜甜地应一声:“好!”
关幼萱连忙解释:“不是……我是说,你衣裳不好好穿,不冷么?”
关幼萱:“好,夫君,要我切好喂你吃么?”
洋地靠着她肩,半重量都压在了关幼萱肩上。
原霁微愕。
原霁声嚷:“我才不冷!我冬天都能泡冷澡的,我怎么会冷?你不信……”
原霁盯她半天,撇过脸嗤:“不解风。”
关幼萱眨。
屋外的姆妈和侍女们无言,便见整整一个时辰,七夫人跑跑去,被他们家那位刚醒来的七郎指挥得团团转。七郎矫,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要喝那个;七郎乱发脾气,沉着脸嫌这个不好吃那个不新鲜,七夫人还要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