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怕自己被栖绯怨恨吧？栖绯会知，不仅仅是这一世，上一世我们也同样伤害过她。”梵倾低垂着，看不清神：“现在，哪怕有我们共同为她续命，她又能健康几年，我不想也不能睁睁看着她衰弱，然後死去。我们在那个时候都过错事，哪怕被她怨恨，也是应该的。”

栖绯觉得好笑，前的小姑娘或许是在驻军中有了什麽意中人吧。

栖绯正和塔塔聊得正开心，忽然听到不远传来一阵喧哗声。循声看去，是一队陌生的人，看穿着像是朗鸣驻军。她正奇怪着，就听到那些人与当地人的对话。

“已经好了，现在就搬麽？”

人越来越多，栖绯和塔塔被人挤了角落。

“知了，知了。”小姑娘翻着白，打断了少年的话：“就你什麽都懂。”

“塔塔你这麽说就不对了，至少我们的东西有人收了。更不用跑到远才能把东西卖去。再说，这些人也算有礼，从来不曾要什麽，价钱又公……”

栖绯顺着少年指着的方向看去，隐约能看到在钰山山脚有一排排的土黄的营帐，在山脚连成一线，仿佛将钰山紧紧围住，看起来甚为壮观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战羽没有再听去，他掀开帐帘丢一句话。

“货准备好了麽？”

“那些人讨厌透了……”塔塔红着脸抱怨着，神游移，像是在人群里找着什麽人。

“正是。”

“不你想什麽、会什麽，我都会护栖绯周全。可梵倾，我也请你记得，无论谁伤了她，都是我战羽的敌人。”哪怕我自己也一样。

他只知，自己宁可被怨恨，也不愿隐瞒这一切，他已经尝够了隐瞒的苦果，千年前尝过，那异界的未来也尝过，而以後他再也不想要了……

“往年这里只有在远在百里开外才有千人的驻军，今年山脚就有上万人。”

站在一旁的一个少年却把塔塔的话当了真，说：

“怎麽了？”

看着战羽从营帐中走去，梵倾的心并不平静。

战羽握着剑鞘的手紧了又紧，他何尝不知这些，如果是他，也会和梵倾同样的选择。

保护梵倾和她？不可能。就算是以前梵倾边的护卫也不多，更何况他现在上有天地之力，除了月哥哥以外，怕是只有那些家夥堪为对手。

“他们怎麽又来了！”塔塔在一旁拉着栖绯偷偷抱怨着。

钰山虽曾地动，可我不想在等去了。挖山掘地又如何，哪怕这钰山尽毁，生灵涂炭，只要能找到那个契机就足够了，所以我带栖绯来了。”

“姑娘第一次来，您看，那边都是驻军，就在山脚。”

“战羽，我必须带栖绯来钰山，因为我相信这里有栖绯延寿的关键，山上有一个窟，我已派人挖掘守护，只等栖绯去。

“最近的驻军忽然多了好多！”

他何尝不怕栖绯因为前世遭受的背叛远离他……可怕又怎样，如果栖绯不能健康的活去，如果她在不远的未来衰弱死亡。那他怎麽办？他会在漫长的生命中等待死亡的到来，还是在疯狂中毁灭一切？

少年在旁边憨憨地笑，对着栖绯介绍到：

栖绯听了，也觉得怪异，这里虽然是朗鸣的东边境，可是北东南被钰山围绕，西边便是朗鸣腹地，并没有驻军近万人的必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