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天尽人皆知,祭者妄言,必被天地所灭,你为何不信?】
【梵忱。】梵倾的声音不怒自威。
【……不可。】
梵倾听着,脸难看,此番对话正是他前世所言。到底发生了什麽?为什麽前世的言语会被记录来,在此被人知晓?让他更焦虑的是,那时他所的事,所犯的错,栖绯不过略知一二,若是他的言行算计在此时此地尽数被栖绯知晓,自己还能不能得到她的原谅……梵倾心一寒,竟不敢看栖绯此刻的表,而是即刻令。
【孩儿定不负父亲重望。】
【梵忱,祭者的预言可曾有误?】男打断了他的话。
【可那月冉又为什麽要告诉您这天机?又为什麽要您照顾月栖绯,他为什麽不选择轩辕皓?还说要为你们逆天改命?】
【祭者可妄言?】
【少主?您的意思是……】
“卫一传讯,卫二伐木,火。”若是阵法,他便要以火破阵!
【梵忱,天皇权之争,天真即是愚蠢,有所重,便是弱,肆意无知,四树敌,便是错上加错,蠢上加蠢。宇文氏已有倚靠轩辕之心,我梵氏势弱,而这轩辕皓似对那月栖绯势在必得。此时,若是不些什麽,岂不是对不起这大好的机会?月皇的病,也该重上一重了。】
【少主,勿要听那人胡言乱语。他竟然说您活不过明年,还说什麽八年後月都灭,十八年後梵氏会被轩辕所灭,那不过是他一家之言,他不过是为给月栖绯找个退路,他只是怕了您,让您有所顾忌罢了,您……】
【可若是少主受制於月冉……那您岂不是任由他拿?】
【梵忱,不需多言,既然他能助我渡劫,我就让他看看我的诚意。
【属失言,请少主责罚。】
“栖绯。”梵倾张了张,却无从解释。因为那些无疑是无可辩驳的事实。
“皇上,这火燃不起来……”卫二了数次火折,用尽办法,而被他砍的枯枝仅被烧一缕淡淡的青烟,就被风熄。
果然,林中的声音在短暂的停顿後,再次响起。
【好,好!不愧是我儿,望我儿回归之日,便是我梵氏称皇之时!】
【少主,月栖绯不过是个公主,竟然这般不把您放在中,您何必对她那般温柔小意,她还以为自己是百年前的月氏皇族麽?如今月氏,不过是枯守着月都的胆小鬼罢了。她竟说您比不过那个月冉!那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祭司候选,如何能与您相提并论!】
【……无,可是……】
【月族灭後,若是梵氏也被轩辕所破,天一统,轩辕皓必会无所顾忌,的确,如今他对月栖绯势在必得,可若得她,得到天之後呢?】
明年我大劫之日到来之前,我就是锺於公主的梵氏少主,至於之後……你只要记得,我梵倾从不受制於人!】
梵氏如何!】
栖
栖绯将自己的手从梵倾掌中,即便此时她听到的是遥远的前世,她依旧无法忍受那些针对自己至亲的算计。
【你在宸不择言,是该责罚。月栖绯不过是无知少女,她越是天真肆意,对我们而言便越有利。如今她对月冉有独锺,而对我与轩辕皓,宇文氏不屑一顾,此时不正是最好的机会麽。】
另一人顿悟【少主英明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