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里众人说什么的都有,有那机灵的,就说修行嘛,难免不岔,这失忆就失忆吧,不碍吃不碍喝的,没事!还有那实诚些的,说这不是修行
日在不知不觉中过去,待到翌年六月里,我便就又被诊了孕来。
我闻言一噎,气得差没有仰倒过去。
待红袖这一觉醒来,就突然失了忆,全不记得自己前一天里的所言所行。
就断了与压龙山的来往,连平山的金角、银角两位大王,也慢慢地疏远了。他之前相貌突然变丑,本来就很影响我们谷里的人气,再添上念念姑娘这锅事,肯与我们谷里走动的便就更少了。
小元宵三岁那年夏天,谷里又办了场喜事,柳少君与织娘结成了良缘。
不过,黄袍怪貌似不怎么在意,每日里只陪着我与孩厮混,连那日常修炼都懈怠了许多,很是有些应付差事的意思。
而织娘,却又是她们的妹,有过救命之恩。
再说了,两个儿,一个叫元宵,一个叫月饼,若我日后再生个老三,万一再赶在了端午前后,难就要叫粽吗?我这里气咻咻的,黄袍怪那里却是微笑,慢条斯理地答我:“这也要看老三生在什么时候,若是再早一些,叫青团也是可以的。”
一撮坐在地上,振臂相应:“有理想,有德,有原则,有底线的狐狸!”
我看得苦笑不得,先叫人拖走了一撮,又亲自过来扶红袖,“别再说了,明儿一早起来就该撞墙了,还是快回去睡吧!”
一向闹的碗山波月,渐渐地,也就过了气。
比起前在我腹中待了足足一年的小元宵,这个孩似是更要“息”些,直到次年的八月十三,这才肯了娘胎。因着又是个男孩,黄袍怪瞧着虽不算失望,却也远没第一个孩那么激动,起名也有不怎么心,只顺着老大的名字起了个“善”字,小名“月饼”。
晚上的喜宴上,红袖与一撮喝了许多的酒,大醉而归。虽然她们谁都不肯承认,我却知,她们两个或多或少的,都对柳少君生过些心思的,只可惜男女这事最是无法言说,柳少君偏偏对闷葫芦一样的织娘有独钟。
“是,是,是。”我应和,好说歹说,总算才把这遭天“妒”的红颜给劝了屋,安顿着睡了。
我很是有些不满,老大叫元宵我也就认了,谁叫他赶得巧呢!可老二生在了八月十三,离着十五还差两天呢,我这里一月饼渣都还没吃到,为什么就要叫月饼?这以后儿问起我来,我又该如何答他?
醉大发了的红袖一手掐腰,一手甩着手绢,豪气万千地发表演说:“男人,我所也,妹,亦我所,二者不可兼得,舍男人而取妹者也!,亦我所也,义亦我所也,二者不可兼得,舍而取义者也!懂么?一撮?这才叫有德,有理想,有原则,有底线的狐狸!”
红袖回醉迷离的看我,待辨了我来,却是一把抱住了我,大哭:“公主娘娘,家命苦啊!倾慕大王吧,大王变了个模样,瞧上柳少君吧,柳少君娶了妹。家这是路坎坷,天妒红颜啊!家怎么了?家错了什么?不就是长得比别人好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