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,就连父母都没有。她疑虑了会儿,把手搭在了他胳膊上,觉得到丝薄的衣衫这只结实的手,正有力地支撑着她。这一霎那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愫,竟使得整个人全松懈了来,靠了他的怀里。
墨涵一脸慌然失措地望着他:“哥,要送医院吗?”
温和地拍拍弟弟的肩膀,墨深唤:“墨涵。”
她惊异地眨了眨,听他低声:“别担心,有我在着。”
都疼成这样了,还说不疼。墨深被堵了块东西似的,迟迟对着她不知说什么好。
“不需要。”墨深安地握紧弟弟的肩,“爸爸要回来了。你赶紧先打个电话给爸爸,然后冲一碗
脱她左脚的学生鞋,解开帕巾,很缓慢地褪黏住伤的棉袜。见踝关节上方一条一指长的,里面的肉都些微翻了來,血泡汩汩地往外冒。竟然伤得这么深!墨深禁不住也打了个寒战。
墨深将她搀扶到了客厅的沙发坐。墨涵从房里抱了急救药箱。
很好!她冷冷的余光看着他的脸由青转白,他的手脚直打起了哆嗦。紧接,他的眶里闪烁晶的光亮。她蓦地起了躁意,咬唇,垂了。听着他夹带着哭音的嗓声大喊:“哥!哥!!”
墨深随着这话望向了铁门外,先是看到垂低着的许知,视线往移,扫视到她左脚和脚那一怵目惊心的血红,脸唰地一白:“许知——”
墨涵一直在旁边注意着,看到纱块再次被血河浸没,急:“哥,血好像止不住。”
她抬起脸,依旧那抹若有若无的浅笑:“我的脚好像受伤了——”说完,双脚重心不稳,她不得伸只手去摸支撑。然,更快地,他稳稳地接住了她绵绵的。
“知——血,血了好多——”
“疼吗?”墨深轻声问着,接过弟弟递上来的消毒纱块用力压住伤,侧过,看着许知咬着唇摇了摇,而密密麻麻的汗珠集结在额眉,汇成一条细细的涓淌过脸庞右侧,滴落在她苍白的指关节上。
“别慌!怎么了?”墨深用劲住弟弟。
显然,简单的压迫止血法不起效,那是因为伤太深了,遇到这种况,需要的是合了。他仅是名三生,即使有心继承父业而读过不少医书,从未实际作过的他也不可能给她合伤。墨深沉着地在冒血的伤上加叠几块纱块,附加一块棉垫增加压迫力,用医用胶带固定住。抬望望老式摆钟,刚好,快到七了。嬷嬷午了趟门,已打过电话告知今晚被朋友留用膳。而他的父母一般都会在这个时候回家,父亲墨振应是在路上了。
在房里着一边耳麦静静听着“I’llneverbreakyourheart”的墨深,忽然听到弟弟凄厉的呐喊声,自是被吓了一。扔耳机,冲房间,一脚刚迈门槛,弟弟墨涵已是迎上来使劲揪着他的衬衫:“哥,怎么办?!”
第十二章
:果然,他到底还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啊,应该还从来没有伤过人。但他狠心骗了她,使得她无法与哥哥好好说声“再见”,所以这是他应得的报应!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;人若犯我,我必犯人!有谁敢伤她,她就要十倍百倍地偿还回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