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脚的疤痕隐约作痛,联想到墨涵发给梁雪的短信,许知眉深锁。“住不住草房”的问题,俨然没有墨家兄弟说要转来M大的事质严重。
听丈夫的语气欠妥,于青皖问:“你怀疑她有?”
“我们是同校同班同学,自然而然走到一起的。”于青皖猜得到许知心中所想的,实话实说,“可在大学里,能像我们这样由于真心相,毕业后顺利结婚的,还是少的。很多大学侣,都因为就业而分手了。”
巧!这是他当时第一个想法。后来怎么想,还是“巧”。偏偏是在赶来送他的路上受的伤,偏偏在墨家养伤。而且,墨家在她养好伤不久,全家人离开小城去了香港。妹妹那么好的成绩,偏偏报考医学院。纪源轩越想越不对。
许知在漆黑中睁着,一会半刻睡不着。不觉得她认识的男孩会对女孩用“住草房”求婚。典型的,乔翔,花园住宅。墨深,怕是听到“草房”二字都嗤之以鼻。真羡慕嫂嫂啊,可以觅得一个与自己同甘共苦的人生伴侣。几时,自己也能遇到这么一个人呢?与自己差不多的家境,有着一起努力的想法。
夜深,纪源轩回到家,与妻在卧室里谈及妹妹。
于青皖看着她神略有黯然,转为轻松的气说:“毕业时我和你表哥一样遇到过这种问题,你表哥那时对我说:‘于青皖,我住草房,你跟着住不?’我说:‘你住得起草房,我就跟着住。’”
“打听过了,她没有男朋友。”于青皖说。
“然后呢?”许知轻轻问。
“那可以放心了。”纪源轩换着衣服,边应。
【许知,我们是同一类人。】墨深对她说的话从心底深不经意地了来。
于青皖神秘地眨了眨:“我们就结婚了。”
墨家的两个小孩他有缘见过一次。那还是在他十八九岁要去校的时候,为了跟外婆辞行上门拜访墨家。开门的是墨涵,接待他的是墨深。两兄弟教养很好,说话客气有礼貌,就是看他的目光冷得像是冰窖。他如坐针毡,苦等了一个钟,最终仍是未能见到外婆。墨深歉意地对他说:“刚刚我爸才
这一段“跟不跟着住草房”的求婚片段,深刻地印在了许知的脑海里。九月初,R市的暑余来势汹汹,夜间温度达三十几。于青皖开了小房间的空调,贴地帮许知关上了房里的灯。
“那是什么?”
许知默默地思考:那时在火车上还琢磨着,莫茹燕的话有几分是夸大的。耐不住蠢蠢动而了个小探试,发现她并不见得多厉害。如今,却连嫂嫂也这么说了……
纪源轩用力拉着袖。清晰地记得那天他离开小城,妹妹说一定来车站送他。他深知妹妹的个很倔,言必行。守到最后一刻依然不见妹妹的影,他心里立刻明白:事了。途中急忙拨电话询问,方知她突然意外受了伤,在墨家休养。
“不是。”
“嫂嫂。”许知坐正,问,“你和我表哥是在大学里认识的吗?”
为了谋得一个好职位,甚至不择手段,男女间利用、欺骗的个案比比皆是。
于青皖到奇怪,追问:“即使有,上了大学一般也会不知不觉地分开。你担心这段恋会影响她专心学习?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