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知min怔住了:这是什么意思?
袁和东见她不作答,又说:“怎么?别看我还没毕业,我也帮导师私xia辅导一些师弟。”
“不。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是什么?你天天跟着我晚自修,不就是图这个吗?”
许知min哭笑不得。假若她说不是为了学习,那不等于是说她跟林玉琴的目的一样;假若她说是为了学习,却不奢望他辅导,会不会伤了师兄骄傲的自尊心?
咬咬xia唇,她轻声dao:“谢谢师兄。”
他瞅了瞅她的脸se略有好转,心tou的莫名之火减弱了xia来,沉声dao:“走吧。我送你回去。”
听他的kou气qiangying不容人拒绝,许知min无奈,紧跟在袁和东shen后走chu了自修室。
这会,天ding又鸣了两个响雷。他们步chu教学楼时,这雨却是渐小,化为零星的几dian飘xia。
骤降的暴雨,使得校园nei一bu分低势的地方积shui,淹没了几段路。两人绕dao而行。乌云慢慢散开,月牙儿重新louchu洁白的脸。辉光淡淡地洒在前方的石bi,隐现“求学严谨”一行。许知min望望袁和东的背影,他格zi衫的袖kou随风扬起。这个两袖清风的青年,那一天毫不犹豫地将kou琴放落大海。她蓦地停xia来。
袁和东回shen,疑问。
许知min面向了石bi,平静地说:“师兄,你知dao这五个名人tou像雕画的是哪几位先人吗?”
袁和东先看向许知min,见着她一双晶亮的大yan珠闪烁着执拗的认真,于是从石bi的右到左解释:“这五个石像刻画的都是我们中国古代医学的先人。第一位是李时珍,伟大的药学家;第二位是华佗,外科学、麻醉学的鼻祖;第三位是扁鹊;第四位是张仲景。这四位是中国古代四大名医。最后一位是一名女xing。”
“女医师吗?”
“这很难说。因为中国古代医学是医护不分的。她的形象来自于某本古代书籍上的绘像,是一名产婆。”
产婆的概念许知min略知,相当于现代医学里的助产士。
“学校竖立这五个tou像,是想时刻提醒我们。我们应主动承担起继承和发扬先业的责任。”
听着这话,顺着此刻轻柔的夜风,许知min从空气中察觉在袁和东的衣服上有一gu草药的清香:“师兄喜huan中医?”
袁和东握起xia巴笑问:“是不是觉得很奇怪?为什么我不去读中医院校?”
“嗯。”她确实好奇。
“我的外公是一名老中医,不过,就在我们那些贫穷的几个小村里行医。后来,我jiejie到大城市里工作,把我带了chu来念gao中,我考上这边的大学。当时有想过报读中医院校,后来没这么zuo,是因为我爸爸。”
许知min静心聆听。
“我爸爸几年前生了一场大病。用纯中医术治疗,不见好转,跑到县镇的医院看病,用了很昂贵的西药也不起效。因此跑到了大城市求医。当时给我爸爸治病的医师姓张,他用中医和西医双guan齐xia,终于把我爸的这条命救了回来。张医师以他的经验之谈建议我,先读西医,到了临床,再自己慢慢琢磨中医。”
原来,他还遇到过这样的事qing。许知min暗想。她突然有种gan觉,袁和东将来绝对会成为一位了不起的人。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幸运地在恰当的时机获得机遇,而袁和东遇到的这种机遇貌似不少。
“张医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