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箫正明却已经收起了那份阴沈,恢复成了那张面无表的脸。淡然的到,“先生若是不记挂著你,又岂会这样安排!你白荷聪明绝,先生对你的这些心意,你就真的不明白?”
就算活著得不到,连死了都一都不留给她!他心里就只有那一个女人,那个该死的女人!
但是跟了杜谦风这些年,白荷却是明白的。杜谦风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,留给她的就是她的,没给她的,她就想都不用想。如果不是有这样的本事,他杜谦风也不会年纪轻轻,就能在这只手遮天、屹立不动。
活著,只要他杜谦风开,她什麽不能替他的?现在死了,这最後的话,她又怎麽可能不照办?
“我带您去各打完,就会回太太那去。”
“……”白荷死死的瞪著他,末了,才咬牙切齿的问到,“我要是不答应呢?”
所以到来,她白荷还是一场空麽?
箫正明的脸却忽的阴冷了几分,“您想清楚了?这可是您现在唯一的保命符了。”
抬看著箫正明,白荷又问到,“那麽你呢?”
努力了这麽些年,她还是跟来时一样迥然一。就连死了,一付尸骨都得不到。还有什麽盼?还有什麽念像?
积聚著的怒气无发,夹杂著不甘、怨恨,在里汹涌的翻著。
“罢了,罢了……”
难在你里,我白荷就是个这麽恶毒的女人?
如果杜谦风不是对她这麽的好,她白荷又怎麽会在他上栽的这麽深!
杜谦风没有亏待过她,就算是现在,杜谦风这样的安排纵然有他的私心,却也是对她最好的安排。
白荷却跟著冷笑了起来,“你也有急的时候?以为我不知麽?风哥这麽大堆摊,谁有本事?说得倒好听,所有东西都留给我,只要我放过他的老婆孩?倒不如说,只要我接了这一堆烂摊,才分不神去找那女人。他明白,只有我接得了这摊事,也只有我接了这摊事,他的老婆孩才安全。即保住了自己的势力,又保住了自己的妻儿,真是好的很。”
“不用了,那些东西本来就是风哥的,留给他的儿吧!”
“是麽?”
“如果不答应,这些东西自会送给别人。不过我还是奉劝您一句,先生生前排好的,太太和小少爷您是肯定找不到的,不如多为自己以後打算打算。这些年您得罪的人也不少,没了先生这座靠山,您的日可不好过。”
箫正明说的,却正是白荷最痛恨的。
箫正明微微欠了欠,接著到,“不过先生也说过,他走後,杜家所有的财产都留给您。包括这宅、码、洋行、赌坊等等,全都送给您。只有一样,您不许再去纠缠太太和小少爷。”
“杜、谦、风……杜谦风!”
这该死的男人,该死的男人!
“白小,您还是趁早决定吧!我还要带您去各个地方打,去得晚了,只怕夜长梦多。”
这些年,杜谦风对她怎麽样其实她清楚的很。她吃的住的用的花的,哪一样不是杜谦风的?就连她在外面闯的祸,也全都是杜谦风替她摆平的。她打了吴金来,杜谦风虽然气急了骂了她,却是一刻不迟的在外面替她打事,否则凭她一个小小女人,怎麽可能安稳到现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