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唯一缺少的,只是恨而已。
那一瞬间,白荷只觉得边似乎过了一阵奇怪的东西。像风、却又不像风。但是那只是一瞬间的觉,白荷只看见吴永顺的手上突然得冒起一团火球,却转瞬即逝。那声枪响也不同於平时听到的,竟是更巨烈更沈重。
竟然是手枪炸了膛!
白荷惊讶的睁大了。手枪炸膛这种事她也只是听说过,并没有亲见过。这普通人见枪的机会本来就少,就算有也不是正当的路来的。她只听人说过那些老旧的枪,或者自己私改装没好的枪会有炸膛的危险。但是吴永顺是警察局长,他的枪肯定是好货,平时肯定也是小心养护著的,几乎就没有炸膛的可能。竟然这麽巧,偏偏就是这个时候炸了膛?
刚刚往楼里跑的人现在也跑了回来,一时间竟有十几把枪同时对著他们。
“还愣著什麽?给我开枪!杀了他们,我重重有赏。”极度的痛苦让吴永顺的整张脸都扭曲著,声嘶力竭的大声叫嚷著。
“砰!”
吴永顺就仰著,背著光站在前的男人看不清脸,却清楚的觉到那让他浑颤栗又动弹不得的恐惧。他前最後的画面,就是男人提起脚,之後的事他还没看清,就前一黑再也不会知了。
疯狗般得狂啸中,吴永顺抬著枪,对准了白荷的,手指用力的扣动板机。
那一,却是让白荷一辈都忘不了的。
原本在吴永顺的命令正准备开枪得人,这时候看到吴永顺的惨状,一个个吓得脸都白了,扣在板机上的手指是用不上力了。
怎麽想这事都透著蹊跷,白荷不由的想起那一瞬间,自己觉到的那种像风又不像风,说不清有什麽东西过去的觉。奇怪的望向了莫尘。
“白荷!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!”
莫尘轻轻的把白荷放到了地上,还不忘帮她把上的床单裹好。再直起,影忽得一闪,就到了吴永顺的跟前。
她一直以为莫尘是个善良单纯的孩,甚至都算不上一个真正的男人。但是这一刻她知她错了,她会对莫尘有那麽烈的觉,不是因为他单纯,而是她直觉的觉到了那单纯的背後,有著跟自己一样的疯狂和冷漠。
又是一个被炸到血肉模糊的。
这次所有人的脸已经不是用难看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,简直就像见了鬼一样。
没有任何犹豫或迟疑,就像那些只是没有生命的木桩。杀了吴永顺,莫尘立刻又转向了边上的那些人。
又是一个炸膛的。
那些人虽然害怕,却都是拿惯了枪的人。那千万分之一的机率都让吴永顺碰上了,不可能再有第二个的。
无比凄厉的惨叫利爪一般得撕破了夜空。吴永顺托著血肉模糊得右手一跪倒在了地上。那只刚刚还握著枪的手,此时却是半只不知了去向,半截断了的手指还连著,如秋千般的吊在另半截手指上摆著。
“啊啊啊啊──!”
沈默得脸上温柔不再,那冰冷的神本就不是一个人该有的。那神静静的望著前方,平静得甚至都觉不到杀意。但是白荷知,那些人,全都会死!
“砰!”
“啊──!”
连炸了两次膛,那些人本连枪都不敢拿了。诡异的事再加上莫尘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