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说,父亲没事啦?”香问。
收拾好以后天已经蒙蒙亮了,据说若是有老太太、老老爷这样岁数大的人家,这个时候儿媳妇们已经要去请安了。不过大胡和香是要敬茶,所以香和大胡又等了一会儿,待到天亮以后才携手往胡老爷所在的院落走去。
“家里种的蔷薇其实就是野蔷薇,不过枝叶是照人们的喜好修剪的,天长日久就变成了人们喜的样,跟原来不一样了。”说这里的时候,大胡忽然想到,香也像是山中的野蔷薇一般,单纯又自然,至至毫无矫饰,这也是他喜上她的地方。
到了门前,恰巧见到一个妆容致、穿秋香半臂松绿交领襦裙、约摸四十岁的妇人领着一个五六岁额打着红的漂亮小女娃往这边走,那人见了大胡微微颔首,了一声“大少爷来了。”就施施然的走在了前面,既不亲也不讨好,跟香来到胡府以后看到的
香第二天早上被叫醒的时候,天还没亮呢。后来才知这是汴梁人的规矩,早上都早早的起来收拾,光是那个发就用了小半个时辰,好了以后香看着镜里的人,都觉得不像自己了。等到丫鬟要往她脸上白粉的时候,香说什么也不同意,大胡也笑着挥手让丫鬟走了,自己倒是动手给她画了画眉,又用指尖稍稍摸了一层红脂,原本清纯可人的小村姑立刻有了些大家闺秀的模样,大胡不禁赞,“原来娘稍稍一打扮就这么。”把香臊的脸都红了,大胡又挪揄她“一张脸红的粉都不用。”
又想到今日父亲说希望自己能和香回家居住,他那一个,竟然对素不相识的儿媳妇都没有苛责,只希望他们今后留在家中,他说,“我老了,不知何时会咽气,若是你不在家,我死后无颜面对你母亲。”大胡坐在那个发已经花白的倔老对面,看着他一字一句写着自己的毕生遇到的疑难杂症及医病的法,心里竟涌起了一酸楚之意。
“是啊,看样是没多大事,我听家说前段时间是严重,不过现在又恢复了。”大胡。
自小学医,他清楚的知父亲这病更多是心病,年少轻狂时就那样一走了之,现在想想真是不孝。不过好在父亲的病症并没有像赵玉描述的那样吓人,十有八九又是那小捣的鬼,故意把自己骗来。不过这一次他的也对,若是自己早些回来,父亲也能开心些。
“那就好,相公……你有没有跟公公说我的事啊?我也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公公会不会嫌弃我啊?”香。
大胡的沈默让香有些担心,睡觉的时候她抱着他,小声的问,“今日见面的时候,父亲有没有骂你?”
“怎么会,他还说要把家传的玉佩给你,明日敬茶的时候还要赏你好东西呢。”大胡转过搂着香,“这一路辛苦你了,早些休息,明日还要早起呢。”
来看吧,摘了过一两日就谢了,怪可惜的。这里的蔷薇和咱们那的野蔷薇有什么不一样吗?”香疑惑,“怎么名字不一样?”
“自然是骂了,我还以为他已经老得骂不动人了呢,见到我扯着嗓骂了半盏茶的时间,这才稍微的消了气。”大胡苦笑,“赵玉那小,看我怎么收拾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