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玉低声：“我从那侍卫梦话中得知，当年你其实并不是自愿留在公主府的，三年多前，你被当时的天师天如月生擒，被山阴公主要走，但是公主府困不住你，你以一人之力，尽杀苑中人，即将逃得自由的时候，天如月却赶了过来，不仅再度生擒你，还毁去了你一武艺。”

思绪慢慢地越跑越远，看着楚玉就要回想到她

被摧毁的健康，被剥夺地自由，被践踏的尊严。

公主府苑的人手，几乎都在三年前有过一次大换血，因此想要知三年之前的事，必须找从前的老人，但是那些人的去向是一个谜，并无文字记录。楚玉也跟着断了线索，但是间接地通过王意之，又重新接了上来。

这里的事，忽然被容止的声音唤了回来：“公主既然可否也让容止解惑一二？”

这种仿佛不经意的温柔，让人不知不觉心动，但是很久过后，也许才会发现，那只不过是他个人的习惯，习惯于缜密的分析每一件事，造成温柔的假象。

楚玉一愣，心说刚才让你问你不问，现在我问了你又来反问，但是反正横竖是要说开的，她也没什么意见，只快：“你问吧。”

那侍卫便是那场杀戮之中的幸存者和见证者，当时他倒在尸堆里，上的伤很重，被当作尸一起抬走了，他苏醒后偷偷地离开，在建康城贫民区找了个住，以编织草鞋为生。

“是。”到了这个时候，容止也不避讳承认，“难那寂然不仅没死，还找到了公主你，告诉了你什么事？”

楚玉叹了气。：“我倒是没有再见到寂然。但是我那几日在王意之住的附近转悠。得知王意之曾经去找过一个人，那人从前是公主府的侍卫。”

她在木屋中听到那侍卫的梦话，心中震动自是

止却会站在她的角度仔细思考，相信她地每一句话。

话才问，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，一个极为偶然地巧合，一个意想不到地状况。

容止无奈一笑。

容止很诚恳地问：“请问公主是什么时候知我……别有用心的呢？”看楚玉现在的样，似乎是早就知了他一些心思，但是他却不晓得自己是哪里来的破绽，难是他昏迷后花错不小心了什么？

容止就是再怎么神通广大，也想不到那侍卫竟然有说梦话直播梦境的病，差错在这里，他也无可奈何。

容止讶然：“那人不是喝醉了么？”他查探过那侍卫的况，确实是喝醉了不假。

楚玉微笑：“那人是喝醉睡着了没错，可是谁都没规定。喝醉睡着之后。不能说梦话呀？”难得巧合那侍卫会说梦话，更巧合地是，他梦见的。正是三年前的往事。

从前她和容止说话时，有时候会因为自顾虑，说一些没没尾的话，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轻忽，而是会认真地思索，并说他的见解。

楚玉想起来，当初容止试探她份时，曾经称自己并不是自愿留在公主府的，现在想来，却是实话了。

容止话音方落，楚玉面陡然一沉，好一会儿才逐渐缓和：“当初王意之给我留信。让我去建初寺找寂然，在我去的时候，寂然被人刺杀，是你让花错地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