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止声叫她:“楚玉。”
思路一清,楚玉猛然想起来,倘若她没有上船,那么阿蛮应该还在等着她……念及此,她赶忙朝江边跑去,将容止抛在后。
“我不后悔曾经喜,但是现在,我要保护我自己,我要忘记你。”楚玉目光毫不退避地与他对视,吐字清楚地:“就如同佳肴,是有保质期限地,过期的意如同久置地菜肴,没人会稀罕多看一。”
楚玉走柳树林,来到洛江边,有些意外地看到车停在岸上,而阿蛮则蹲在车边,半张脸埋膝盖里,的一双亮晶晶的睛好像被抛弃的小狗。
也许有傻,但是不论怎么样,这种始终有人等待着的觉,真的很好,简直温得能把得满满的。
楚玉跑柳树林时,已经想过在这里会看不到阿蛮,毕竟拖延那么久,阿蛮也许等不到她,便自己回去了,可是现在他还在。
正如她所言,真的没有再多看一。
有那么一瞬间,楚玉觉得自己好像看到容止的目光碎裂开来,可是一秒,他从容不迫地笑起来,那种稳固掌控地气韵让她立即认为方才所见的不过是错觉。
她没有回,也没有缓脚步。
楚玉耸了耸肩,哼笑一声,她站直起,回望了一平缓的江面,洛之上,已经瞧不见画舫的影。王意之走了,这个认知让她微微失落。但是……走了也好。她想跟着王意之走,其实是有些逃避了,她与王意之不同,王意之能放一切,可是她还有许多的牵挂羁绊,不能真正地无忧无虑,容止这一阻拦她,反而是帮她了正确的选择。
回到楚园的时候,花错见她去而复返,有些错愕,但也没说什么。
二百五十八章两地朝天
容止轻声:“你说得不错,我确实别有目的。”他的声音有一飘,仿若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楚玉走近的时候,阿蛮也同时看到了她,他呼地一站起来,险些把旁的车撞倒。他一脸开心地迎上来,原本沮丧的神一扫而空,走近了:“我就知你会来的!”所以观沧海叫他走时,他都没走。
敢无畏,又非常容易凋零的东西,喜的时候极喜,一旦意消逝,又会变得极冷漠。
真相大白,看容止的样,似乎也不打算明说接近她的目的,楚玉更是懒得追问,横竖也是问不结果。
但想起王意之走了,阿蛮又垮脸来:“但是……船走了。”画舫开走的时候,他只能被观沧海住,连一步走迈不去,不他怎么费劲反抗,都无法对观沧海造成影响,他这才一次发觉,自己的力量是那么地无力。
容止望着楚玉逐渐被层层柳枝掩盖住的背影,心中仿佛模模糊糊地了悟:有的东西,错过了就是错过了,也许永远都追不回来。
那种东西,吃了会中毒地。
还是如同来时一般,阿蛮驾车在前,楚玉步行跟随车后,绕经柳树林边时,楚玉朝原本容止站的地方看了一,已经看不到他的影,想必他也自行离开。
楚玉宽地笑笑,:“我们不坐船了,跟我回去吧。”船啊什么的,已经无关紧要了,现在她应该别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