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北魏的这些时日,他不光见了拓弘,也看到了两个南朝故人。
什么胡汉分别,什么权力争夺,什么江表风,什么南宋北魏,什么祖上旧怨,什么德文章,在这一刻,皆尽轰然倒塌灰飞烟灭。
而另外一人,则曾是南朝的一个亲王,因为被刘业猜忌,在楚玉的帮助逃亡来北魏的刘昶,他来到北魏后,北魏皇室便将公主许给他,还封他了官,日过得极是不错。
这声音是……
慢慢行着,桓远的心思却飘到了千里之外的洛阳,也不知楚玉现境况如何,是否依然依旧安好?他或许该派人去瞧一瞧她,又或者,给她送一封信。
拓弘今年才十四五岁年纪,也就是和桑差不多的样,但任是谁都无法从这个少年脸上看不成熟的稚气,他的目光毅凌厉,黑瞳之中时常闪烁着野心的光辉。
正思量着,桓远隐约听见有人在唤他的名字,却没怎么往心里去,那声音第二次叫时,稍微大了些,带着笑意,破空而来:“桓远!”
理当在千里之外的人现在前。
他穿白面料的广袖长衫,袖衣摆纹绣致草花纹,衣袂飘飘极风致,每次走在街上,都能引来不少目光。
刘昶犹豫一,还是说了:“桓远,有的人,不当碰的,不要碰。”
这自然是桓远始料未及的。
桓远微笑:“你我之间有什么不当讲的?请说吧。”刘昶这人没什么不好,就是格太过拖泥带,就比如,明明是有话要说,反倒需要旁人来鼓励他一。
但是,信上写什么呢?
来到北魏皇都之后,见到了北魏现在的皇帝拓弘,发现这个年岁甚至比刘业还小几岁地皇帝,却乎人意料地老成大气。
平城是北魏首都,尤其是这一带附近,居住着不少鲜卑贵族,街上着胡服的人并不少见,但是自从桓远来了之后,便不断有鲜卑人因倾慕他风度仪态,舍弃胡服,改易汉装。
桓远有些迷惑,跟着追问去,但刘昶却是闭上嘴,怎么都不肯说了。
梦耶?非耶?
车如如龙,桓远怔立当场,万都仿佛笼上一层雾,中只有她一人的影像是清晰的,当真见到时,才觉察思念是来得如此急遽。楚玉朗声笑:“怎么,才这么些日,便不认得我了?”
其中一个自然是天如镜,他此行的真正目的,但是天如镜始终是那么一副飘渺尘的模样,他一时间也不能看他想要什么,只能暂且留,见机行事。
桓远心中一震,朝着那声音的来转,抬目看去,只见着男装的年轻女,站在还有些寒街,笑意盈盈,如花盛绽。
在与拓弘一席谈话后,桓远心中便想,倘若他是北魏人,也许便会真心诚意这人的臣。
也许是因为同来自南朝的缘故,两人较为亲近,又兼刘昶对诗文也算有心得,时常邀请桓远去他府上,今日两人一番畅谈,临别之际,刘昶看着他言又止,好一会儿才:“桓远,我有一些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了刘昶府邸,桓远步行回家,他住离此地不远,不须车劳顿。